“江染,你冷靜些。”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我面前晃動,當他靠近的時候,我手下用力,碎片又往我脖子壓進,不僅脖頸,甚至連手心都被劃破傳來陣陣刺痛。
“好,我不勉強你,你先把東西放下。”
我梗著脖子咬著牙道,“你滾出去,叫劉姐進來。”
從他綁架我開始,我就再也不可能相信他。
賀之舟沒有辦法,把劉姐喊進來,劉姐見到這一幕,嚇得抽了一口氣。
我聽見賀之舟低聲和劉姐交代了幾句話,然後就是關門聲。
我鬆了一口氣,脖頸疼的我眼淚都要下來了。
劉姐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顫顫巍巍的說:“太,太太,先生走了,你先把東西放下。”
“啪嗒”碎片從我手中掉落,劉姐立馬找了毛巾按住我的傷口。
半個小時後,等醫生來幫我包紮好,滿屋的凌亂也收拾乾淨了,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醫生叮囑了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賀之舟不敢刺激我,沒再出現。
劉姐送醫生離開,我看著眼前模糊的畫面,如同高度近視的人摘下了眼睛。
我用包著紗布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眼睛,唇邊不禁流露出一抹自嘲。
我記得醫生對傅寒聲說要開啟心結,也許能讓眼睛好的快一些。
很顯然,刺激也能讓眼睛慢慢恢復。
只能說以毒攻毒這種說法是存在。
眼前不再是黑暗,漸漸有了模糊的存在,我的心也穩定下來。
離董事會還有三天,我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裡。
劉姐送醫生離開後就回來伺候我洗漱睡覺。
有了前車之鑑,第一晚我沒有睡著,將先前打碎的花瓶碎片藏了一片在枕頭下,直到天空泛白我才睡了過去。
睡夢中也不是很安穩,聽見任何一點聲音我就被驚醒了。
是劉姐的聲音,“太太,你醒了嗎?”
我扶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右手的刺痛感讓我清晰的記得昨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我醒了,進來吧!”
房門被開啟,一道微胖的身影在我面前有了輪廓。
“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來伺候你洗臉。”
我頷首,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問了一句,“賀之舟呢?”
“先生一直在門口守著你到了清晨才去的公司,我從沒見過他這麼擔心一個人。”
不知道劉姐到底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真把賀之舟當成了深情好男人,對他三句離不開誇讚。
我沒說話,劉姐感覺到我心情不好就閉嘴了。
吃過早餐,我讓劉姐帶著我去了花園。
早晨的陽光撒在身上溫暖不灼熱,微風攜著花香吹拂到臉上,很是愜意。
透亮的光線,讓我眼前的世界愈發清晰了幾分,隱隱的看到了花園的輪廓。
不得不說,花園很漂亮。
只可惜,我和賀之舟的感情早就停在了三年前。
感覺到眼睛有些酸脹,我便讓劉姐扶我回房了。
我知道這是眼睛快要好的徵兆,但是我沒敢告訴任何人。
下午,賀之舟從公司趕回來,聽到劉姐說了我一天的行動軌跡,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聲音溫柔,“染染,除非你同意我不會再勉強你了,但是你可以嘗試著接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