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錯愕,難道他有什麼後手?
想到這,我側身跟傅寒聲說道。
“我要去會所。”
我深知傅寒聲不願出席類似場合,所以打算在會議室門口就和他分開。
誰知,他卻突然附身咬住我的耳垂,“不要想著趕走我,去跟前男友廝混。”
前男友?這話純屬就是在往我嘴裡塞垃圾,一心只為噁心我。
身後就是江語,我恨得牙癢癢卻不能發作,沒好氣回道,“那就一起。”
“姐姐姐夫還真是恩愛,大庭廣眾之下也迫不及待的親熱。”
聞聲,我回過頭去,江語正攀著賀之舟的手臂,笑吟吟看著我,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與其關注我的夫妻生活,不如回去多跟賀家學學規矩,畢竟賀家老太太最注重禮儀,她要是知道你這麼兩面三刀,心臟手黑,還不知道會怎麼教育你呢。”
“江染,她畢竟是你妹妹,你這麼說她合適嗎?”見我出言不遜,一向好脾氣的賀之舟都忍不住開口。
“妹妹?抱歉,我是獨生女,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把改姓提上日程。”
我說完,仰頭對著看戲的傅寒聲勾出甜笑,“真沒意思,走吧,老公。”
江語唇角的笑瞬間掛不住了,她本來就是私生女,不清不白,這一直是她的痛處。
……
跟他們拉開一段距離之後,傅寒聲薄唇微動,喉嚨裡的聲音嘲諷至極。
“戲精。”
我猛地將勾在他臂彎的手抽開,“戲是比你好,但論算計,沒人比得過你。”
天勝的專案都被轉到了天森,兩千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等於明搶。
誰知,他唇角笑意漸濃,“傅太太,我這也是婚內財產。”
會所的距離很近,傅寒聲拉著我的手徑直走到主位落座。
江旭走向主位的腳步受到滯阻,僵著笑臉坐到了和傅寒聲相隔一個的位置。
偌大的圓桌菜已上齊,轉盤中間的乾冰噴著濃重的霧氣,以至於大家都看不清對面的表情。
看不清剛好。
肺部還在劇痛,我對著這些食物本就沒有興趣。
菜品的氣味刺激到我的嗅覺,引得我不斷地輕咳。
“染染,你身體不好,以後公司的事情交給爸爸打理就好。”
江旭慈父般的嘴臉再現,繞過傅寒聲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水晶盅裡斟滿了烈酒。
酒味撲鼻,我的咳嗽驟然加重。
“這酒,就不必了。”
傅寒聲兩道劍眉再度皺起,昂貴的水晶盅就落到了侍應生的托盤之上。
“是我這個當爸爸的大意了。”江旭堆著笑,轉身的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他用眼睛惡狠狠的剜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