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車前面,我見他面容疲倦,忍不住說道,“我開。”
“嗯。”
他微微點頭,坐到副駕的位置上就開始了漫長的視訊會議。
這次股市波動雖不傷筋骨,但卻很棘手。
大致意思是他們並沒有查到對手是誰。
到了拘留所之後,他的會議還沒有結束,於是我跟他揮揮手之後就自己去了。
我見到了蘇黎。
我們兩個隔著厚厚的玻璃,只能透過一個電話跟她交流。
她面容倦怠,原本白皙光潔的臉上掛著厚重的黑眼圈,唇色也乾涸發白。
那雙原本水潤通透的眼睛,變得渙散呆滯。
我心下一驚,拿起了話筒。
她歪著頭,將話筒架在脖彎出,雙手放到桌子上,不斷的攪動著。
“蘇黎。”
我試探性的喚她。
她盲目的抬起頭,聲音輕佻,“是你啊。”
“對,是我。”
我依舊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她哪根敏感的神經。
“江染,我知道你的來意。“她笑的淒涼,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即便憔悴,卻也掩蓋不了她出眾的容顏。
“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你經歷了什麼,你……”
“你對我從沒有惡意,有惡意的是我自己。”她打斷了我的話,跟旁邊的獄警要了一根菸。
大概是看她可憐,獄警瞥了眼監控,到底還是掏了一根。
煙點燃,她噴了個菸圈,目光聚焦到玻璃外的我身上,“我呀,總覺得自己就是傅太太,而你是個小三,每每有這種情況,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
可你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怎麼都弄不死。
而有時候呢,我又清楚的知道傅寒聲從來沒有傾心於我。
或許,沒有你江染的出現,我就有機會成為傅太太了呢?”
我聽著她陰綿緩慢的語調,再看她那仇恨的眼睛。
基本可以斷定,她的精神狀況的確出了問題。
思索片刻,道,“江語為什麼總去找你?”
“呵。”她把煙掐掉,笑的狂妄,“還能說什麼,我早就認識她,我也是透過她才接近傅寒聲的,她告訴我傅寒聲的喜好,教我怎麼討他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