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將所有陳設一一記錄在案之後,轉頭對我說:“染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想問的應該是從哪下手開始查吧?
從總控室?監控?還是維修處?
從哪都可以,從哪又都不太妥當。
我支著頭,思忖了片刻說道:“現在查出來的,一定只是個替罪羊,所以我們等警方通報的結果就好。
再者說,我們大張旗鼓的查,幕後黑手只會隱起來。”
我的話,讓安迪醍醐灌頂,他點了點頭,“明白了染總,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能精心安排這一切的人,又怎麼會輕易露出馬腳,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有個人,在下一盤棋,他躲在後面,掌觀全域性。”我道。
“只是,今天又是為了什麼?”
“是不是染+最近風頭太盛,有人看不順眼,趁著這跟機會讓我們得罪那些名流?”安迪說出猜想。
我吐出一口濁氣,頭疼的要命。
經過這幾個回合的博弈,我以深知對手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第一:他是位心理專家,能讓蘇黎、蘇蘇卿卿還有蘭姨精神失常。
第二:他是位股市高手,甚至能殺傅寒聲個措手不及。
第三:他財大氣粗。
當然,我始終覺得這些零零散散的事件串聯不到一起。
其中矛盾點太多,我暫時還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見我苦思未果,安迪把保溫杯遞給我,“染總,時間也不早了。”
我轉頭,這才發現窗外的路燈都因入夜暗了幾分。
“是啊,該回家了。”
我起身,拿起包,抱著保溫杯跟著安迪走了出去。
大廳已經被警方拉上了警備線,由保鏢和警察雙重把控。
我剛下樓,就被一個女警官攔住,“染總您好,因為調查需要,我們需要暫時封閉染+會所。”
這女警陌生,眼裡滿是冷峻。
按理說,染家的附近是徐警官的片區,幾次交道打下來,他手底下的人我都會覺得面熟。
雖然帶著狐疑,我還是應和了下來,“我會給所有員工放假,並通知他們不要離開本市。”
“好。”女警伸出手,與我友好相握。
我無意間瞥見她的手懷處紋著一朵精巧的粉色桃花,若有似無的,不細看根本看不見。
離開會所後,我心裡就泛起了嘀咕,免不得發問,“安迪,今天看到徐警官了嗎?”
安迪一邊開車一邊搖頭,咂著嘴道,“沒看到,這麼大的事,就算他休息也應該出現才是。”
“我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