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醒了麼?”被仍在長椅上的艾繼似乎回過神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扯著艾婉清的衣角問道。
這一句話,手術室門口瞬間安靜。
醫護人員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我。
多精彩啊。
傅太太帶著小三和私生子守護傅先生。
這種目光,灼的我難受,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剝光了衣服一樣。
我臉色一沉,冷聲道,“感染髮燒而已,死不了人。”
“你這怎麼像在說一個外人一樣?”艾婉清低下頭,小聲嘟囔著。
這麼看來,倒像是她跟傅寒聲情深意切,而我是個不稱職的老婆似的。
我心裡厭煩,這種戲,這女人還演多久。
不過,醫生用最快的速度權衡好了利弊,對我說道,
“傅太太,傅總髮燒昏迷的原因應該是因為飲酒過度,現在已無大礙。”
我的嘴角努力勾起沒有溫度的弧度,“我知道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染總。”安迪追上我,“我們不在看看麼?”
他的意思應該是讓我等到傅寒聲從手術室出來,不應該把這地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騰給艾婉清。
我腳步加快,聲音很大,“既然有人要犯賤,我們幹嘛在這礙眼?”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向電梯。
還沒出醫院門,就看到門口簇擁著大批次的記者。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轉身躲在了醫院大廳的風水山後面。
“傅寒聲進醫院的訊息,是誰傳出去的?”我不解的問道。
安迪撇嘴,義憤填膺的瞪著門口的記者,“還能是誰,早上艾婉清叫了救護車,估計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談論傅總了。”
聽他這麼說,我趕緊拿出手機。
估計是我睡覺之前,拉黑艾婉清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靜音鍵。
上面全是八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喬蕎打得。
我撥過去,喬蕎周圍很嘈雜,“你在哪?”
“醫院大廳,假山後面。”我苦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被記者逼到走頭無路的時候。
喬蕎在電話裡尬笑,“巧了不是,我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