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將我箍在牆上,壓低了聲音:
“江染,你鬧夠了嗎?”
我愣住。
鬧?
我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滾,他非但沒有發怒,還問我鬧夠了沒?
我緩過神,“你想送她什麼我不管,但我不能接受你利用我來送。”
傅寒聲的眼裡閃過疑惑,“你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
“艾婉清跟我說,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卡羅拉玫瑰,而你去看她的時候也帶了卡羅拉。六年前,你種了一面玫瑰花牆,劉伯精心打理。”
“時間剛好是你跟艾婉清在一起那陣子,一切的一切,都吻合了。”
“傅寒聲,你把我當什麼?就算是個擺設,也得找個舒服的地方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始終盯著他的眼眸,想要從他眼睛裡得到答案。
或者,當眾讓他滾是我的不對,但利用我這件事,也是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誰知他眼底的陰霾逐漸散去,最後,竟然一臉玩味的說道,“江染,承認你吃醋那麼難。”
“吃醋?傅總想多了,這事關乎我的底線,我的尊嚴。”
我見他眼裡逐漸升起炙熱,心裡越發不解。
傅寒聲重新坐回到了床上,看著我悠悠開口,“你應該去當偵探。”
我不懂傅寒聲的態度,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繼續糾纏,索性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要回家了。”
我的手,被傅寒聲拉住,只聽見他說,“我需要陪護。”
“你是脖子壞了,不是手腳斷了。”我瞪了他一眼。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跟他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染總,李保在家裡自殺了。”是安迪。
我結束通話電話,再看傅寒聲,稜角分明的臉上凝了層霜。
“李保自殺了。”我簡單的陳述。
他點頭,起身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米色風衣套在身上,“走吧。”
“走?”我震驚的看著他,他脖子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以至於衣服後面鼓了個包。
“不然呢?”他不由分說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