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後撤了幾步,將空間留給他們忙碌。
傅寒聲側躺著,昏昏沉沉的睡著,小護士湊過去,打針的時候貼的極近。
當了這麼久的傅太太,早已經見怪不怪。
明裡暗裡,往傅寒聲身上貼的小姑娘數不勝數。
我別過頭去,免得這女孩尷尬。
醫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在她打完針之後,悄然碰了一下她,“你可以出去了,這裡有傅太太照顧。”
緊接著,小護士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寒山別墅有一個醫生,兩個護士,平日裡穿的倒是本分。
今天一聽傅寒聲病了,白大褂裡都換上了短裙絲襪。
好不養眼。
醫生走過來,將退燒貼遞給我,“傅太太,這是退燒貼。”
“嗯,我知道了。”
我將退燒貼撕開,貼在他的頭上。
這睡顏,像是漫畫書裡走出來的一樣,也難怪那些女孩忍不住的往上撲。
因為高燒的原因,他的嘴唇乾涸開裂,我拿起旁邊的杯子,用小勺沾著水,想要潤溼他的嘴唇。
就在這時,柳淑眉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兒子怎麼樣了?”
我翻了個白眼,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起身回道,“感染、發燒。”
“怎麼就暈倒了?”柳淑眉急匆匆的走上前,將我擠到一邊,焦慮的摸著傅寒聲的臉。
我索性靠在窗臺上,“不是暈倒,是睡著,發燒嗜睡。”
“真的?”柳淑眉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給傅寒聲掖了掖被子,轉而瞪著我埋怨,“你看看你,怎麼照顧他的?好好的人,怎麼就病倒了?”
聽這話,好像是我讓他發燒的了?
我的火被柳淑眉點燃,沒好氣的說道,“他是二次創傷導致的感染髮燒,你要怪去怪艾婉清去,別有事沒事在我這找麻煩。”
“婉清嘛?”柳淑眉被我說的一愣,向門口看去。
我這才發現,艾婉清正抱著個保溫桶站在那,擔憂的盯著傅寒聲。
“婉清,這是怎麼回事?”柳淑眉的語調明顯放柔了一些。
艾婉清走過來,垂著頭,“對不起阿姨,是我沒照顧好聲哥哥。”
“怎麼回事,這……”柳淑眉看看艾婉清,再看看我,一頭的霧水。
艾婉清只是低著頭,抱著保溫杯,一言不發。
我看著她倆,心中煩躁加重,拿出手機找出了新聞,“看看,多精彩,要怪就怪她表面乖巧,實則放蕩,把你兒子弄成這個熊樣。”
“哦對了,還有一張床照。”
眼見著柳淑眉的眼睛越長越大,我又翻出昨天艾婉清發給我的那張照片。
雖然是個大頭寫真,卻還是能看清楚枕頭的樣式。
這一刻,柳淑眉的三觀都崩塌了。
也正是她失控的五官,平息了我的怒火,讓我開始暗爽。
艾婉清見狀,連忙帶著哭腔,“對不起,對不起阿姨,我們是情不自禁的。”
“情不自禁無所謂,你鬧的天下皆知,如今傅氏和染+的形象一落千丈,估計再開盤,股價就會直線下跌,你這情不自禁,可是在那傅寒聲的前途在開玩笑啊。”我語調很輕。
沒一個字落在柳淑眉那都異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