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房門響了,我瞬間清醒,猛的一下將傅寒聲推開。
傅寒聲拇指劃過下唇,皺眉道,“媽,您應該敲門的。”
如果柳淑眉不出現,我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寒山別墅。
想想也是,母子倆怎麼會有隔夜仇呢?
她端著托盤,一臉嫌惡的看著我,“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明明是你兒子先主動的,難道還怪我不成?
不過,我實在懶得搭理她,索性一撇嘴,丟下一句話,就走向了我的小書房,“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書房在臥室的內間,中間用一個通天的書架隔開,雖看不見彼此,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顯然,柳淑眉並不瞭解我臥室的結構,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之後就說道,“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娶這麼個狐媚坯子,這光天化日的,乾的叫什麼事?”
對於柳淑眉的詆譭,我早就見怪不怪,所以就坐在了書房的單人沙發上,看著貝利先生髮過來的報告。
蘇黎的報告出來了,是很嚴重的偏執型人格分裂,家裡沒有遺傳史。
也就是說,是外因導致的。
而,蘇卿卿的情況更為不好,已經開始出現神情恍惚,呆滯的情況了。
再看他們對蘭姨的分析報告,幾十頁的紙總結下來,不過就是受了嚴重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
說來,毫無進展。
頭又開始痛了,我將報告放在旁邊,閉目養神,揉著兩個太陽穴。
從蘭姨出事開始,我就覺得這個能操控別人精神的幕後黑手,就在我們身旁。
甚至對我們瞭如指掌,不然他不會知道蘭姨,更不會知道我們搬回了我母親留的那棟別墅。
到底是誰呢?
我想不出。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微信的提示音。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手裡落在了臥室裡面。
起身,剛要走到隔斷的書架,就聽到柳淑眉抽泣的聲音,“為什麼你就要跟江染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麼,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你要是不跟她在一起,哪會遭這麼多的罪受?”
我腳步停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您走吧,我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