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我會整理好所有內容,送到您手裡。”莊景林的助理畢恭畢敬的向我說道。
我微微頷首,轉頭看向莊景林。
他沒有說話,直接起身,向角落裡的直梯走去。
於小途見狀,輕輕撞了撞我的胳膊,“走吧,姐。”
“嗯。”
我跟上他們的步伐,來到了那個屬於莊家人,跟整個會所格格不入的包房。
莊景林坐在沙發上,擺弄起他面前昂貴的茶具。
“坐吧。”
聞言,於小途拉著我坐在了側面的沙發上。
跟莊景林儘量隔開了一段距離。
“你在靜染家住的還習慣?”很顯然,這句話不是問我。
於小途先是一愣,接過莊景林遞過來的茶杯後說道:“挺好,姐那裡自由。”
“自由,哼哼。”莊景林冷哼一聲,“自由的結果就是跑去警察局當顧問嗎?”
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他貌似對我去警察局當心理顧問的事情很不滿意。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要當這個顧問,我要第一時間知道關於艾婉清的一切。”
“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不應該從警察局找突破口,而應該在她身上。”莊景林淡笑一下,將茶杯遞給我。
這淡笑,即便沒有溫度,卻藏著些許寵溺。
也正是這不易察覺的寵溺,和接到手裡溫度咸宜的茶水,讓我心頭一暖。
我到底在防備什麼?
這是我有骨血親情的哥哥啊。
於小途有些不明白,“哥,不從警察局知道,去哪裡知道?”
“天要讓其亡,必要讓其狂。”莊景林收回目光,仰坐在沙發上,細細的品起了手中的茶水。
必要讓其狂。
狂。
我啜飲了一口茶水,默唸莊景林剛剛重複的話。
狂,才能亡的徹底?
於小途一臉迷惑,“都進去了,怎麼狂啊?”
“還可以讓她出來。”我終於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