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要是想問我,炸彈是從哪裡來的,我實在是無可奉告。”
先發制人。
我看著他臉上氣定神閒的表情幾乎可以肯定,他並沒有撒謊。
可這也是問題所在。
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車可能出現問題,自己合作了九年的夥伴廠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怎麼能如此淡定?
就算是冷血動物,也不應該這麼冷靜吧。
小警官拍了拍桌子,“你按照我提問的順序來回答問題,就是最好的配合調查了。如果你再這樣搶答的話事情反而會變得複雜,聽懂了嗎?”
“我聽懂了,那你開始問吧。”張琪依舊很淡定,他的聲音沒有什麼特點,但我就是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一樣。
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來到底哪裡聽過。
審訊繼續進行著,警官看了一眼本子的提綱,發問道,“你在運送貨物的這套路途上有沒有中間離開過車輛?”
“並沒有。”張琪說的十分肯定,“從這些電池正負極裝車,再到我送到大山汽配廠只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你應該對我們貨運司機有所瞭解,我們幾個小時不上廁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像這種路程的貨運只有一個司機,我們是不會中途下車的。”
張琪的話我也有所瞭解,因為貨運司機怕下車的時候丟貨,所以只有自己的時候可以,幾個小時不上廁所不睡覺不吃不喝。
”那你等了幾個紅綠燈,你還記得嗎?”小警官繼續發問。
這個問題是我加上去的。
這個問題一出來,張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兩隻手擺弄著面前裝水的一次性杯子。
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我這個級別的大型貨運車是不可以繼承去的,所以我是從城北五環的正負極場裝運了貨物走繞城高速,從城西的高速口下的。”
“這個期間是沒有紅綠燈的,我從城西的高速口下來之後走了一部分郊區的國道。從國道到大山汽配廠山下的盤山路,一共經歷了九個紅綠燈,其中四個是綠的。”
“那你還記得拿五個紅綠燈的路口,你在等待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張琪繼續說,“櫻花北路,西五環,南安路,巍山路還有文江西路。”
他說這五個路口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我在大學任教的時候,每天也需要自己開車上班。
尤其是嫁給傅寒聲之後,寒山別墅和我的工作地點正好成一個對角線。
所以每天的路途都在兩個小時以上,這期間經歷過幾個紅綠燈,我可以說出來。
但是我走過的這條路在哪個紅綠燈進行過停留,我是說不出來的。
我將手裡的筆放下,對旁邊的徐警官說道,“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這個張琪,跟這件爆炸案絕對有密不可分的聯絡,但具體是什麼,我們還需要從證據上下手。”
心理學的分析在審訊上只能作為輔助工具,不能作為關鍵證據,所以現階段找到證據就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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