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歐先生沒有為難他,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唉!我心裡暗嘆了一聲,只有對不起父母的子女,沒有對不起子女的父母,父母把我們生下來已經是恩重如山,看劉權這樣死後還被劉姥爺牽掛著,我的心裡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心酸。
該死的劉權,可敬的劉姥爺,我無話可說了。
我爺爺點點頭:“這下好了,他輪回去了,你也可以安心的走了,你們這一世的緣分到此結束,記住下輩子不要再欠賭徒的債,生個討債鬼惡心自己半輩子,圖的個啥?”
劉姥爺連連鞠躬:“您說的是,我走了。”
我發現這人成了鬼魂之後在我爺爺面前都特恭敬,越發的讓我對鬼醫這個行當感到有種榮譽感了。
劉權走了,劉姥爺也走了。
“嗯,那啥,爺爺,那小死孩該咋辦?”
我又想起了那個小死孩,被狗血噴了居然還能跑掉,可見這化了煞的死孩子確實有兩下子。
我爺爺又皺起了眉頭,沉吟了半晌道:“這個有點難辦了,我們先去睡覺,休息好了再處理他。”
我心說您親孫子都快被小死孩給弄死了,這會您還能想著睡覺?我到底是不是你孫子啊?
嗯,我雖然多次懷疑這老爺子不是我親爺爺,但是我從沒敢開口問過,只好乖乖的跟著他去睡覺。
睡夢中,我又夢到了那個神秘的家夥,還是像之前一樣,對我抱著嗤笑的態度冷嘲熱諷,然後就是我張牙舞爪的對著他掄王八拳,結果被他打得屁滾尿流。
我一下子醒了過來,發現天還黑著,爺爺卻沒在我的身邊。
這老頭,幹什麼去了。
我感覺到了一陣尿意,起身在尿盆裡撒了泡尿,躺在床上回想著夢境中的神秘男人,居然跟那天封印了怪墳的那個男人的影子重合了。
我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怎麼可能,雖然那個人也是一樣的撲克牌臉,但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把這古怪的念想驅除出腦海,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樣起床,抬頭向院子裡看去,看到爺爺在院子裡正在綁稻草人,搞得滿院子都是稻草。
這又不是收獲的季節,幹嘛要紮稻草人呢?
我媽媽也像往常一樣,做好了包子,豆漿,擺在了桌子上。
我一邊咬著包子,一邊蹲在我爺爺的身邊,看著他忙忙活活的把那稻草人紮好,然後又像是端詳啥藝術品似的看著那個草人,一臉的滿意神色。
我心說不就是個破草人麼?瞧把你得意的那樣,我也會紮。
我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對著我的腦袋敲了一下道:“想知道這是幹啥用的不?”
我點點頭:“想。”
“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