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身子萎頓,當場栽倒在地。
尼瑪!這都怎麼了?難道沒被鬼嚇死,被我一聲佛號給聲聲震死了?
想到我吼一嗓子嚇死這麼多人,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身子一歪,自己也癱軟在地。
我滴個媽啊!不會吧?一聲佛號而已,沒這麼大威力吧?
我顫顫巍巍的把手搭在王楚的鼻孔上探了一下。
呃,還有呼吸,貌似是暈了?
我又摸了一下另外一同學的脈門。身為行腳醫生,我不但會些渡鬼的三腳貓功夫,號個脈之類的更是從小必練的科目。
靠,這脈象,跳的活力四射,比哥們的脈象還平穩呢,這個也是暈的。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我挨個摸了一圈之後,發現這群人都是被震暈過去的,這才放心下來。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時候大雄捅了捅我的後背:“歐寧,你好像還忘了什麼。”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道:“別動我,累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出事。”
大雄結巴道:“就算現在沒出事,馬上也要出事了。”
我快煩死他了,從小到大,這小子總在關鍵時刻給我捅簍子,這次不知道又鬧什麼。
我惱火的喊道:“出啥事,能出啥事?”
這次不是大雄接話,是蔣詩詩,她用比大雄還結巴的語氣道:“她,她,她,她站起來了。”
呃?我順著蔣詩詩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趴在角落課桌上的那個楊山美緩緩的抬起了頭,搖搖擺擺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我森然一笑。
她的眼神呆滯,臉上毫無表情,雖然是在走路,可是卻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怎麼形容呢?
就跟電視裡的那喪屍似的,可是她絕對不是喪屍。
她像個傻子似的對著我咧嘴笑著,那笑容如此詭異,她一步步的向我走來,兩隻手毫不擺動。
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個死了的人,靈魂居然還在軀殼內,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那還能叫死了的人麼?
可是剛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楊山美的身體趴在課桌上,不,或許該說是屍體。
她的屍體趴在課桌上,站在她旁邊的,正是她的靈魂。
她的靈魂怨氣之重,在我的印象當中,只有那個小死孩可以勝她一籌。
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冤枉,會冤屈成了兇魂?
我爺爺說過,人不易,鬼也不易,鬼醫一門,以善為行,遇鬼應先超度。
我是真的有心度了這兇魂,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同學,就更應該讓她有個好結果,去了地府也會投個好胎。
想到這裡,我對著楊山美喊道:“喂,你,是楊山美麼?咱們談談吧。”
大雄在我身後小聲道:“談談?你腦子秀逗了吧?跟鬼有什麼好談的,直接打死算完事。”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去打死她吧,她已經死了,也不差再來一次。”
蔣詩詩在後邊猛的拉了一下大雄的衣服,大雄一縮脖子:“談,談,能和平解決的,堅決不能動刀動槍的,誤傷了我和詩詩就不好了。”
楊山美沒有回答我,依然一步步的向我走來……
大爺的,她該不會聽不懂人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