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在醫館內打量了一下,立刻從書櫃的邊緣摸出了一個黃紙包著的小紙包,開啟之後,大雄那便宜姑姑送他的那塊金牌赫然就在其中。
我仔細的把那塊金牌翻轉過來,那個圖案和古本上的那個圖案紋絲不差。
天吶,還真讓我找到了。
我趕忙把那金牌再次用黃紙符包好放入書櫃的角落,翻開古本看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圖案上的兩個似龍非龍的東西叫做睚眥,是龍的兒子。
睚眥的本意是怒目而視,所謂“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報則不免腥殺。
難怪我看到那睚眥的眼神時會有一種驚懼的感覺,但是據古本上記載,這東西相貌似豺,好腥殺。常被雕飾在刀柄劍鞘上,刻在金牌上實在有些古怪。
我又研究了一會,可惜這古本上只記載了睚眥的一些傳說,再沒有其它。
放下古本,我想了一會,想不明白也就暫時先放下了,收拾了一下書籍,鎖上了醫館的門,我往家裡走去。
一離開醫館,我就想起了白無常的事情,心中忍不住有些惱火,這混蛋仗著自己是鬼差,居然強硬的讓我找什麼定魂珠,找不到還要找我算賬,我去哪給他找什麼定魂珠啊!
哎,真是煩心事多。
不過白無常居然來找我了,那麼我爺爺是不是該醒過來了?
我突然發現爺爺走陰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居然比我過去九年遇到的事情都多,原來鬼醫真的是很忙的,什麼行當都不好做啊!
我回到了家,發現爺爺的小黑屋依然反鎖,這老頭還沒有醒過來,不由得心中有些沮喪。
你孫子都被白無常給威脅了,你還不抓緊醒來,到底幹啥去了啊?不就是勾魂麼,這都三四天了,你一刻不停的勾魂,這得死多少人才行啊?有那麼忙麼?
哀怨了一陣子,我只好回屋去睡夢中找那個神秘男人挨虐去了。
可憐悲催的我剛剛躺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喪心病狂的呼喊聲便把我從床上折騰起來。
我惱火的下了炕,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大門前,一伸手,把門栓拉下,大雄一頭栽進了我家院子,慌裡慌張的喊道:“歐寧,你個殺千刀的損貨,小爺我跟你拼了。”
我擦!這什麼情況?
我看著再次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大雄,臉皮都有些抽搐了。
“你不是回家了麼?怎麼又造成這個樣子了?”
大雄起身給了我一腳,硬生生把我踹了個跟頭:“你大爺的混蛋,小爺我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損友。”
說著話,又是一拳對著我的臉捶了過來。
我嚇了一跳,這貨這是咋了?不過你第一腳我沒反應過來,捱了就捱了,還想打我?沒門。
我一把抓住他的拳頭:“你大爺的才混蛋呢,你失心瘋了?大半夜的來我家撒瘋。”
大雄梗著脖子道:“我撒瘋?我就撒瘋了,咋滴吧?你還敢打我不成?”
“我……”
我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再無理取鬧我真揍你。”
大雄把脖子一伸:“你揍啊,你揍啊!來,你揍我看看,你個王八蛋,你明明沒趕跑那女鬼,還跟我說趕跑了,你睜眼說瞎話,你還跟我稱兄道弟的讓我去幫你打探訊息,你看看小爺這一身傷,我打你都是輕的,我恨不得拿把刀子閹了你我。”
額……
我吞了口唾沫:“那女鬼又找你了?”
大雄抬腿又是一腳踢在了我的肚子上:“這回你承認了吧?狗日的,看我無敵降龍十八腿。”
臥槽!怎麼會這麼悲催,那該死的女鬼居然又去找他了,怎麼會這樣?這不科學啊!
我從地上爬起來扭頭便跑,大雄抄起門栓對著我就追。
沒辦法,這事不管怎麼說我都不佔理,捱打也只能算白捱了。
幸好,此時一個尖細的幽幽聲音從大門外傳了進來:“臭小子,我讓你去找鬼醫,你偷偷跑這裡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