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政深吸一口氣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深思熟慮之後的樣子。
我眉頭皺著看著他:“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你是律師,你你是童楠的私人律師,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陳樹政一攤手:“我是律師不假,可是我又不是私家偵探,更不是小報記者,我也不是她的男朋友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去了哪裡?”
很顯然,陳樹政這個時候的回答就順暢了許多。
我輕笑了一下,起身道:“那你總知道童楠家裡的一些情況吧?比如她父母,兄弟姐妹?要不然以她一個普通小女孩,怎麼可能請得動陳大律師呢?”
陳樹政顯然很老道,當律師的伶牙俐齒感瞬間就出現了:“任何人只要出得起錢都能請得動我,我難道在接生意的時候還要了解一下對方的家庭背景麼?”
我點點頭:“說的沒錯,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可是我怎麼覺得,這件事裡跟你好像也有脫不開的關系呢?”
陳樹政顯然有些愕然,接著他憤怒的吼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會告你誹謗的。”
我撓了撓頭:“似乎真的沒什麼證據,只是我的直覺。”
陳樹政有些惱怒:“直覺?您要知道,在我們這個行當,直覺是不能當成證據來使用的。”
我扣了扣耳朵,擺擺手道:“好,好,可能是我這個人太敏感了,太擔心童楠的安危了,這種錯覺真的不應該有,我向您道歉。”
陳樹政冷哼一聲:“歐先生,雖然我知道您有一些社會地位,也知道您的外公是寧氏茶樓的話事人,可是你不能因為有一定的權利和地位就胡亂說話。
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負責的!”
陳樹政話裡不爽的意思已經很重,很顯然,這是一次不愉快的談話。
我只能勉強笑著:“可能我太緊張了,我只是想盡快的知道童楠的一些近況,有些魯莽了。”
陳樹政冷哼一聲:“對不起,我很忙,咱們下次再談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我只好起身,向外邁步,剛剛賣了一步,我猛的轉身,雙手按在陳樹政的辦公桌邊緣,身子前傾,盯著他的眼睛道:“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有報應一說的。”
陳樹政沒想到我突然來這麼一手,更加憤怒的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離開!”
我詭異的笑了一下,轉身拉開門退了出去。
陳樹政根本想不到,只是在眨眼之間,我便把一枚符紙貼在了他的辦公桌邊上。
作為一名靠著術法生存的鬼醫,幫鬼治病的手段我有,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自然也會幾手。
就比如這張黃紙符。
走出陳樹政的辦公室,我立刻摸出了另外一張黃紙符,遙遙的對著陳樹政的辦公室方向念起了咒語。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