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
我父親反問了一句,接著怒吼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殺我兒子不叫得寸進尺,你們妄圖貪佔芷蘭中學的股份不叫得寸進尺,你們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不叫得寸進尺,老子站在這裡站一會就叫得寸進尺?
王八蛋的臭娘們,你敢下來,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得寸進尺!”
我驚詫之間,感覺我父親的身體氣勢如虹,整個人彷彿又高大了一圈,即使穿的很邋遢,站在那裡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勢!
樓上那個尖細的聲音立刻像是潑婦一般喊了起來:“歐楚群,你欺人太甚,我就跟徐閣老說,堅決不能像你低頭,他非要說給你個面子,畢竟是在寧川地界上。
我說歐楚群早就重傷,修為大減,連頭發都白了,還有什麼本事叫囂?沒想到,你還是之前那麼狂妄,你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實力了麼?”
隨著這尖細嗓音囉囉嗦嗦一大堆,一個搔首弄姿的胖男人從那扇開啟的門內走了出來。
搔首弄姿這個詞用在一個男人身上是不貼切的,因為在我的印象中,男人都是陽剛氣十足的,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一手拿著粉餅往臉上墨粉,一手拿著口紅給自己化妝的男人呢?
關鍵是這個男人還特麼穿著一件大紅的睡衣!
那肚子鼓的跟蛤蟆似的,整個身體的線條完全以腰為中線,五五開,上下半身整個一對半劈的黃金比例,咋看咋像一豎起來的橄欖球!
這貨還一邊抹著口紅,一邊跟女人似的嘰嘰歪歪的囉嗦著,那嘴唇上的猩紅好像喝了血一般的觸目驚心。
一瞬間,我對我的三觀認知再次重新整理了底線,原來是我不知道,這世界真奇妙!
看到他從那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我父親把我拉到了身後,輕聲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他在禾刀門可是僅次於門主和閣老的高手。
哦,忘了告訴你,這家夥在小時候就五弊三缺,耳背,我們這麼說話他是聽不到的,所以江湖人都稱他為聾胖!
不過,我喜歡叫他臭婆娘,因為他太娘們了,用時下的流行詞就是完全娘化了啊!”
噗!
我聽了我父親的這段介紹,已經分不清他是讓我小心點這個變態的聾胖,還是在故意激怒他,不管怎麼說,這聾胖原本白白淨淨的一張圓臉都漲的跟豬肝一個德性了。
這胖子嘴巴嘟起來,那嘴巴跟兩條燙腫的香腸似的,破口大罵道:“呸,老孃就娘,就娘了咋地吧?我就好這一口,待會胖爺把你和你兒子都掐死,挨個的給你們化妝,都給你們丫的畫成娘們!”
我父親意味深長的對我道:“我還忘了,這家夥還是個化妝師,專門給死人化妝的,在入行以前就因為把男人畫成女人,把女人畫成醜人而出名。
而且你看他這體型,能吃的狠,化妝師薪酬雖高,照他那個畫法哪裡會賺得到錢,所以這小子便生了歹心,在化妝的時候偷偷下黑手,讓死人不得安寧。
那些死人的靈魂被他所控,不得不逼著自己家人拿錢出來送到某個郊外的小廟內。
然後這個不要臉的便去發這死人財。
這就叫,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良心迷失,道德淪喪,所以呢,碰到這種人,就一個字——殺!”
殺字出,風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