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濫殺靈魂的代價,我修道多年來積攢的陰德根本不夠這股子怨氣消耗的,搞到最後,我的鬼王靈魂愈發的凝實。
果然怨氣才是鬼類進化的最好手段,即便是我這種在地府成王的靈魂也不例外。
怨氣這東西對於我們人來說或許是可怕的,但是對鬼類來說,真的是天然的滋養品。
我再低頭看向下方,原本分散站立的五十多鎧甲銅人在靈魂被焚燒的那一刻,全部停在了當場。
他們的青銅身子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了自己的緩慢的動作,數十把勾鐮槍在這一刻紛紛摔落在了地上,那些銅人好像被高溫融化了一般,化為了一灘灘的銅泥。
如果說這百十來號鎧甲銅人還剩下了什麼,那就是他們丟了一地的勾鐮槍和他們腰間的青銅罐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靈魂徐蘇回到了體內,有些疲累的看著幾個人。
大雄嘿嘿壞笑,李冠一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劉志輝目瞪口呆:“行啊,歐寧,本事不小啊!”
雲韻可愛的緊著鼻子道:“寧哥哥威武。”
阿圖格格則是點頭稱贊:“你的本事果然很特殊,以後有機會,阿圖一定向您討教。”
只有錢永真,這小子在地上撿著那些銅罐,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走上前問道:“永真,有什麼收獲麼?”
錢永真晃著手裡的一隻青銅筒子說道:“你發現沒,這些勾鐮槍也好,還是這銅筒子也罷,這些都沒有被損壞啊!
你說我用這銅罐去收取一些門口那個血色沼澤內的液體,會不會成功呢?
我一捂腦門子,這小子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想著自己的科研,也難怪人家可以當科學家而我不是,這純粹是理想,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理想,誰會不為名不為利的拼命想著研究,研究,研究?
話說這錢永真歲數也不小了,他就沒想過結婚找個女朋友啥的?這還是不是個正常男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到哪個血色沼澤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弄。”
錢永真露出了一口白牙,像個大男孩一般開心的笑了。
“好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是抓緊離開這裡,至於永仙果……”
我嘆了口氣道:“先保命吧。”
幾個人顯然很認同我的說法,命如果都沒了,啥永仙果,一次性就仙不起來了。
大石門打不開,我們便把出去的希望加註在了劉志輝身上,小娘皮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金鑾殿上的那把金椅上。
這小子圍繞著那金椅轉了幾圈,最後卻突然開口道:“這屍骸,不是朱一翁的。”
我靠,讓你找出口呢,你突然間來這麼一句,那屍體是不是朱一翁很有必要去考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