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鑒真和尚的那幻影是金色的人形幻影,這方印內傳出來的,則全是方印本身的樣子,就是一串金白色的大印拍了過去。
清晰可聞的一連串的‘噗噗噗’聲響起,那方印的影子不斷的印在鑒真和尚弄出來的金色人形影子上。
兩個方印的影子能撞翻一個人影都算好的了。
那方印透出來的幻影不過十來個,連四個人形幻影都沒砸碎就消失一空。
這一下,大雄傻眼了,他結結巴巴的對著身後的我喊道:“完了,完了,歐寧,這下咋辦?”
呃,這小子啥意思?他剛才不是還牛綽綽的要絆倒鑒真和尚麼?我還差一點就真的信了,這咋臨時變卦了?
我橫了他一眼,揉了揉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腦袋罵道:“你剛才不是還吹牛要當真佛麼?雄偉霸氣的跟尼瑪大號野豬似的,這咋又不行了?”
大雄無奈的伸出方印,又擋掉了鑒真和尚的一個幻影,然後急的哭喊道:“我尼瑪也沒想到這真佛這麼厲害啊?我快扛不住了,這尼瑪拉屎褲子沒脫下來,拉褲襠裡了咋整?”
我推了他一把:“別在這惡心我!”
大雄錯步,拉住了我的胳膊,很認真的說道:“寧娃,咱倆是兄弟不?”
我無奈的吞了口唾沫:“是,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會忍不住揍你的。”
大雄點頭道:“好,兄弟一心,其利斷金,來,借你胳膊一用。”
我真特麼的不想讓他拉我的胳膊,那簡直跟情侶挽著胳膊沒啥兩樣,更有點像互相攙扶,準備赴死的戰場英烈。
可是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推開他,因為真要承擔那幻影的來襲,我和他站在一起,似乎是可以分擔一部分壓力的。
可是,可是,可是就在這小子拉住我胳膊的時候,他突然間把我的手指一捏:“寧娃,對不住了,以前你總用我的血,今天我用用你的血。”
說著,這小子摸出短劍,在我的指肚上劃了一下,點在了方印之上。
我疼的猛的縮手,一下推開了大雄罵道:“龜兒子,你要放老子血就直接說,我幹你二大爺啊!”
大雄嘿嘿一笑:“我不這樣搞一下,你能這麼快就生龍活虎的麼?”
說完他也不搭理我了,轉過頭,對著方印花裡胡哨的晃了兩下,那方印在我的血液點在上面的時候就在冒煙,這會更是一個個披著袈裟,拿著棍子的身影接連不斷的出現。
這一幕怎麼形容呢?
就好像孫悟空吹了根毫毛,變出了無數的和尚一般。
一個個都是棍僧,兇神惡煞,滿面暴戾的對著鑒真大師的幻影撞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