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褻衣上,蒙上了一層灰白的汙漬,那就是之前堵塞她經脈的雜質。
如今體內雜質被完全去處,宋七七面色一喜。
便轉過頭來,對君淩夜道:“想不到你這人看著還不錯!”
此刻的宋七七,心裡雖還未完全放下對君淩夜的芥蒂,但對方今晚的舉動,已經令她一陣釋然。
君淩夜面色有些疲憊,不語,起身走出寒譚。
隨手拿著黑色衣袍披上,君淩夜道:“七少爺就在此處泡著,再過四日,你體內的藥性便可去除。”
“真的嗎?太好了!”
宋七七開心道。
正想對君淩夜表達感謝,便見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暗室了,宋七七抬眼看去,只瞥見牆角那一閃而逝的漆黑袍角。
“喂!等等啊!”
瞥了瞥嘴,宋七七委屈道:“人家還沒表示感謝呢,跑那麼快做什麼。”
屋外。
君淩夜從暗示走出,門外阿甲在等著。
瞧見君淩夜的臉色,阿甲面色一變,道:“王爺,您這是……”
君淩夜擺了擺手,打斷他道:“無礙。”
“王爺,奴才這就去拿天心草!”
“不必了。”
如今天心草,對他來說已於尋常草藥無異,沒有什麼作用。
喉間一陣腥甜,君淩夜掩唇,咳出聲來,低下頭,便見手心裡一彈鮮紅的血。
阿甲見此,臉色大駭。
“喂,君淩夜,雖然知道你可能不想聽,可我還是要跟你說。”
不知何時,墓道裡傳來了宋七七的聲音。
宋七七竟光著腳追了出來。
君淩夜淡定的將手收回,攏入袖中,轉頭去看那個不知輕重的小東西。
七夜誘香只有晚上會發作,宋七七可不會傻乎乎的在寒譚裡坐上四天四夜。
宋七七走出來,瞧見君淩夜還在,立即上前,惦著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雖然知道你可能不需要,但姑奶奶我還是要謝謝你,你以後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提。”
宋七七自覺十分仗義,不可能平白佔了君淩夜的便宜。
豈料,她這一拍之下,君淩夜的身子,卻忍不住朝後晃了晃,幾欲站不穩。
宋七七立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