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司寒心中不甘。

不甘鳳兮忘記了曾經的過往，曾經的愛恨情仇，曾經的喜怒哀樂。

司寒終究是沒有辦法了。

忘記了，便是忘記了，連同他們曾經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司寒閉起眸。

他心想，或許她總有一天會察覺到不對，總有一天會想知道曾經的過往，如果到了那時，她過來找他要回記憶，那麼他便幫她。

至於現在，司寒冷冷看了鳳決一眼，輕哼一聲，道：“鳳兮，你走吧，縱然鳳決這個人算不上好，對你卻是一心一意。”

鳳兮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司寒卻已然轉身，說道：“今日便不與你打了，只是鳳決，你給我記住，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線，你若真的敢做出那種是，即便是叫我深陷萬劫不複之地，我也會拉著你一起死！”

司寒說的，是阿花。

昔日阿花的死，已經成為了他心中一痛，任何人都談論不得。

鳳決冷哼一聲，說道：“呵，當我對你的感情生活很有興趣嗎？”

話落，鳳決便轉身，拉著鳳兮離開，說道：“兮兒，我們走。”

鳳兮怔怔的跟在她身後。

“兮兒，這家夥的話你一句都不要聽。”

見鳳兮面露疑惑，鳳決對她說道。

“他……他怎麼？我總覺得，他好像……”想告訴我什麼。

只是礙於鳳決在，使得司寒開不了那個口。

“別理他，以後他對你說的話也一個字不要信。”

話落，鳳決卻直接轉身，那雙藍眸中盡是真誠與堅定，他道：“兮兒，你信我，我不會害你，對天發誓，我若有害你之心，深陷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回人間！”

這毒誓，可以說的發的極狠了。

永世不得回人間，也就是說連轉世輪回都不能，帶著曾經的過往，在十八層地獄接受折磨，這或許比魂飛魄散更加令人痛苦。鳳兮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動容，她開口，道：“好啦，我信你，我又沒說不信你，我若不信你，還會跟著你一起走嗎？真是的，今天的你好奇怪，為什麼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一點也

不像平時那個囂張的你。”

“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嗎？死纏爛打著要帶我回家，我每次不聽你的話，都被你教訓的可慘了，你以前那些能耐哪去了？”

鳳兮羅羅嗦嗦的對著他說道。

鳳決心裡有些難受。

對不起，兮兒，我終究還是騙了你，就原諒我，讓我自私這一回。

即便讓我日後深陷十八層地獄，且不得輪回，我也知足了。

只要能夠換得你的歡顏。

鳳決神色微微放鬆下來，道：“兮兒，我只是害怕你被奸人所騙。”

“奸人？”鳳兮忽然不屑的輕笑一聲，說道：“誰敢騙我，看我揍不死她丫的！”

鳳決心中微微苦澀。

兩人離開不周山，白衣白發的少年，便站在樹上遠遠的看著。

他看著鳳兮，也看著鳳決，鳳決就像是曾經他，而鳳兮便像是從前的阿花。

阿花……

好久沒想起這個名字了，每次一想起阿花，心中便是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