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若是讓此時無憂無慮,心如刀絞的蘭迪斯聽見,定能氣得他吐血。
不過,這也怪不得初初,想那日在澡堂中,蘭迪斯手下毫不留情得要殺她,致使將她打成重傷。往後當然不再狠下殺手,卻也向來冷言冷語,一副說不出的厭煩容貌,好像是百般無奈才讓她留在府中,醫治她。再加上亞瑟這往後讓萌萌和朱雀輔佐守城,卻沒人通知初初真實的來龍去脈,害她不時認為蘭迪斯對她好,是因為有求於萌萌和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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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忽覺頸上一痛,久妖已掐緊了她,淡淡笑道:“九重水吟咒,雖說是無上天書,可在這雅魯帝國中,卻無一人能讀懂它。殿下藏著又有何用,不如用它換了這姑娘的性命。”
蘭迪斯怒道:“九重水吟咒乃雅魯帝國世代相傳的聖物之一,豈能落在你這妖人手上。更何況,我看不懂此書,難道你就看得懂了?”
久妖咯咯而笑,但笑聲卻一點點不見快樂洪亮,夾雜著沙啞,反如烏鴉啼叫一般:“我的確看不懂,可這人世總會有人看的懂。鷹王,我只問你終究一句,是放我分隔,仍是讓這個女子死在你面前?”
蘭迪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中寒意森森,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深重愛情。終究狠一咬牙,揮手道:“你走吧。”
久妖仰天哈哈大笑:“鷹王點破沒讓我失望,比那陳舊的亞瑟王可詼諧多了。”
話音剛落,初初被扯的一個踉蹌,被逼得與久妖一同往門外走去。耳邊只聽蘭迪斯失控的吼怒:“鋪開她,你要帶她去哪?”
久妖笑道:“這位姑娘可是我的護身符,放了她,我還未出門口,便被鷹王手下砍殺了。鷹王定心,久妖容許你,只需一到安全之所,就當即還她悠閒。”
說完,不待蘭迪斯反應,已脅持著初初衝出了王府大門。
初初一邊被逼行走,一邊託著下巴暗想:不知威爾城在哪個方向,要不要順便去瞧瞧萌萌他們呢?呃……不太好,聽蘭迪斯剛才的動態,好像很著急……
正想入非非著,忽聽耳邊久妖的動態冷笑道:“你卻是鎮定得很啊!”
初初回頭望向她齷齪尷尬的臉龐,笑道:“我為什麼不鎮定,橫豎你又不是我對手。”
早上醒來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被香味誘醒。
一睜開眼,房間裡空蕩蕩的,前廳卻很賦有。船裡的房間有些搖晃,不過我早年太熟諳了,所以熟門熟路的啟航、洗漱。
床邊早年擺好了潔淨的衣服,依照窗外的氣候選擇色系厚薄,我展顏一笑,知道定是那人親自預備的。他說,想讓我每天都過得最好,致使永久也沒有厭煩他的一天。
我無法地笑笑,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
走到外廳,才發現除了萌萌和朱雀,還有許多船工都被飯菜香味吸收了過來。
先回過頭來的是朱雀,這廝的靈覺真是越來越高了。平常偶然想耍他一耍也很困難,實在無聊。
我深吸了一口吻,那種芳香卻又新鮮的香味瞬時竄遍我四肢百骸,不用吃我就知道,定然是萌萌親手做的。心境登時舒暢起來,要知道萌萌很少下廚,我和朱雀若去央求天然沒問題,但是那樣就沒含義了不是嗎?
萌萌攬我在他腿上坐了下來,周圍立刻迸發出一陣口哨聲。我面上一紅,臉埋在他頸項和鎖骨間,悻悻道:“你就是讓人來看我笑話的嗎?”
萌萌噗哧笑了出來,揮了揮手道:“廚房還有剩,去晚了恐怕就沒了。”
大廳中的人一溜煙便跑了個潔淨,朱雀神色淡漠地吃著萌萌煮得早餐,我也初步垂頭用餐,卻是萌萌一臉笑臉地看著咱們吃,好像這樣就能飽。
“這是用野生鴿子熬的粥,味道怎樣?”
我垂頭吃的不亦樂乎,懶得答覆。朱雀點了容許,盛起第二碗:“不錯。”
我遽然想到了個問題,俯首道:”鴿子?哪來的鴿子?”
萌萌看了看朱雀,臉上顯露了笑意:“今晨步一早在船頭練功,你也知道他九頭龍閃的兇狠了。怕把船給劈壞了,所以朝著天空揮刀。我其時進來也剛美麗到了,銀芒嘯天,看的一船人都呆了。不曾想,刀勢盡後,竟然從空中落下大片紊亂的茸毛,和幾隻或死或暈的鴿子。初初,你沒看到步其時那表情,還有幾根茸毛沾在他……”
“砰!”朱雀面無表情地將碗放在桌上,動態不重,桌子卻一陣危險的搖晃。
萌萌忍不住抿嘴而笑,不再說下去。
“哈哈哈哈……”我卻不會給他任何體面,捂著肚子笑倒在萌萌懷裡,忽而又直啟航來,一臉嚴峻地道,“朱雀,下次你試試往水裡揮刀,這樣那些船工就不會忙活了半響,卻釣不起什麼大魚,哈哈……”
三兩口吃完碗裡的東西,朱雀直啟航來,臉上又康復了素日的冷漠,嘴角掛著一分笑臉。
古怪啊,太古怪了!我正時辰警覺著,朱雀遽然淡淡道:“還有閒情訕笑我……”
隨後,居……竟然回身離去。這廝,後邊的省略號什麼含義?啊?啊?
房間裡只餘我和萌萌二人,鴿子粥飄香,我立時把朱雀剛剛的話拋到腦後,拿了勺子正待繼續吃,遽然眼前的碗竟然被半途截走了。
我回身看著萌萌,驚詫道:“萌萌,我還沒吃飽呢,你要能夠自己舀啊。”
萌萌臉上掛起了溫文的笑臉,藍眸熠熠生輝,我的身體卻天分的抖了下。
“這粥味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