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知道她們就在門外,會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悉數報告給師父。這種猶如坐牢般的感覺實在令人難受,蕭月生關上窗子,嘆息了一聲,轉身朝著床榻走去。
“蕭月生!”她好像聽到有人喚她。
這座大殿侍奉的皆是女子,哪裡來的男人的聲音?
還這麼像……賀連州!
她尋找了一番,卻連賀連州的影子都沒見到,就當她以為自己是幻聽時,那聲音又傳來了:“蕭月生!”
“賀連州?!”她小聲反問道。
“是我。”賀連州的聲音傳來,“我在你手指上的圓環裡。”
聞言,蕭月生抬起手,摸了摸那個金色的小環,對著它道:“賀連州?!”
“是我。”那便傳來聲音,“蕭月生,你還好嗎?”
沒有人問便罷了,如今有人一問,她竟矯情起來了,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可是她忍住了,只道:“還好。”
那邊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蕭月生,別哭。”
此話一出,她的眼淚便扛不住了,一下子決了堤,好像氾濫的洪水肆無忌憚。她吸了吸鼻子,不說話,另一邊傳來賀連州的聲音:“蕭月生,只要你想離開,隨時告訴我,我會帶你離開。”
她一愣,問道:“你……你怎麼帶我離開?”
那邊似是笑了:“怎樣都能的,只要你想,我便帶你逃離魔界。”
“你在和誰說話?”賀連州那便傳來一道女聲,蕭月生一愣,還未來的及反應,那金色的小圓環便沒了聲音。
“賀連州,賀連州?”她問了幾句,卻沒有任何回應。
而在靈雲山,賀連州收起靈力,看向倪焉知,語氣冰冷:“你來作甚?”
倪焉知的傷多半在內裡,眼下皮肉倒是好了起來,她靠在門框上,媚眼如絲:“你在和蕭月生說話。”
賀連州站起身不欲理她:“不關你的事。”
“羲辭乃是修仙界第一人,修為高深,為人高冷,莫要說蕭月生,便是我這樣的,只要是女子,大約都是會對他仰慕幾分的。”她似乎嘆息了一聲,“可憐蕭月生一個二九年華的小姑娘,根本不曉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敬仰,便受了那千年老狐狸的蠱惑,硬是覺得自己喜歡她的師父,如今呢?義無反顧去了魔界,卻過得不甚開心。”
她朝著賀連州走了幾步:“魔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願意追隨羲辭的猶如過江之鯽,你覺得,蕭月生能掙得過她們?”
賀連州抿著唇不說話,倪焉知便繼續道:“就是她生的貌美,非尋常女子可媲美,那麼新鮮感呢?男人啊,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喜歡是一回事,獵奇又是另一回事,一次兩次他能扛得住誘惑,那麼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成百上千次呢?”
“閉嘴!”賀連州冷冷扔下兩個字,便大步跨了出去。
倪焉知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果然啊,多睿智的男人,一涉及到他心尖尖上的那個女子,他便是智比天高,也得折去半分的。
只是,為什麼她覺得心裡不甚暢快呢?
就好像,本是心悅自己的優秀男兒,卻轉眼愛上的旁人……
她搖搖頭,恢復了些理智,然後朝著凌雲峰去了。
凌雲殿上,諸位掌門或門派翹楚面上都愁雲密佈,李觀天坐在上首,眉頭緊鎖,開口打破了沉默:“羲辭修為太過高深,整個修仙界無人能敵,魔兵數量眾多,若是真的開戰,少不得要血流成河,弄不好,還可能要殃及凡間啊!”
“難道我們就要臣服魔界那群冷血的惡魔,臣服羲辭那個偽善的小人嗎!”有人道。
李觀天皺眉,卻沒有辦法反駁,現在是進退維谷的時候,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無論做出什麼選擇,所放棄的,都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一道女聲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身後靈雲的弟子追上來:“姑娘,您不能進!”
李觀天卻道:“讓她進來!”
倪焉知一襲紅裙飄然灑脫,又如火般炙熱,她揚起唇角:“羲辭騙了你們幾百年,對於這樣的人,為何要講道義?且來個裡應外合,打個他措手不及,峽谷裡似乎只有兩條路,那是你們固步自封墨守成規,殊不知,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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