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寺,自從卓然上次離去,全寺上下一直彌漫著山雨欲來之勢,連保定帝也被驚動,直接派出一隊人馬日夜守衛。保定帝事務繁忙無暇分身,特命其弟段正淳代為前來。
來到天龍寺,段正淳立刻拜訪方丈本因,本因將事情經過告知段正淳,段正淳關心道,“不知枯榮長老傷勢如何?”
本因道,“師叔並無什麼外傷,只是枯榮禪功被破,一身內力也被那人化去大半,如今正在靜養。”
“化去內力?對方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丁春秋不是傳聞已經死了嗎?”段正淳道。
“不是丁春秋,那人樣貌,那人用的是北冥神功,不是化功大法。”本因道。
“北冥神功?江湖上好像從未聽過這門武功,那人到底何方神聖?”段正淳道。
“不清楚,師叔似乎已經認出那人,但怎麼也不肯說。”本因搖頭道。
“那人真的還會再來?”段正淳道。
“師叔當日誤將那人的女伴打傷,中了六脈神劍,那名女子必死無疑,那人肯定會來報仇。”本因一臉擔憂。劍譜丟失是小,他們早已熟記於心,還可再默寫出來,這結下生死大仇,想化解就難了。
“那也怨不得師叔,是那人先來奪劍譜,否則師叔又怎會出手。”段正淳憤憤不平道。
“話雖如此,但江湖事,哪有什麼對錯。”本因嘆道。
“方丈放心,正淳一定竭盡所能,絕不讓那賊人再次行兇。”段正淳道。
忽然一名弟子急匆匆走了進來,“稟告方丈,那人又來了!”
本因和段正淳聞言臉色驟變,問清狀況,兩人立刻前往牟尼堂,牟尼堂內,本觀、本相以及本參都在,三人正圍著一面牆壁。
“聽說那人又來了,他在哪?”走進牟尼堂,本因環顧四周,並未發現卓然蹤跡,連忙詢問幾位師兄。
“方丈請過來看。”本觀讓開一道,讓本因和段正淳走上前。
“這是……劍譜!劍譜不是被那人奪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只見牆壁上掛了六幅圖畫,其中五幅正是先前被卓然奪走的六脈神劍劍譜。
“這……當真是六脈神劍?”六脈神劍,段正淳只聽過,從未真正見過。
“沒錯,這五張正是先前被奪走的,但這最後一張不是。”本相指了指最後一張,語氣充滿疑惑,“聽師叔說,他已將這張劍譜毀去,並未被那人奪走。”
“難道是那人將劍譜還回來了?”本因道。
“很可能是,那人曾經有言,只是想借閱一番。”本觀推測道。
“那這最後一張又怎麼會事?”本參道。
“看墨跡還是新的,應該是最近所繪,只是那人沒有看過這一張,如何知道內容?”本觀不解道。
“是他自己領悟的。”眾人正對著最後一張劍譜百思不得其解,身後忽然傳來枯榮大師聲音。
“枯榮長老,您有傷在身,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段正淳關心道。
“那人都來了,我這把老骨頭哪能繼續躺在床上?”枯榮大師道。
“師叔,您剛剛說這最後一張劍譜是那人自己領悟的?”本觀臉色驚疑不定。
“不錯,這張劍譜早已被我毀掉,除了我們幾人,當世再無其他人知曉劍譜內容,除非……他自行悟出。”枯榮語氣複雜。
“可是……這可能嗎?”六脈神劍乃大理段氏祖傳絕學,百年來一直無人練成,如今居然有人能夠自行悟出,眾人實在難以接受。
“其他人或許不可能,但他既然是那個門派傳人,能自行悟出最後一劍,一點也不足為奇。”枯榮大師道,逍遙派收徒要求極高,非長相英俊者不收,非天資卓越者不收,身為逍遙派掌門,卓然資質毋庸置疑。
“枯榮長老,您知道那人的師承來歷?”段正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