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與她名為父女,她若嫁給卓然,必然有違倫常,但她是誰?她以女子之身執掌明教,如今又公然造反,世間倫常早已被她踩在腳下,卓然的父親身份,只會讓她更加想要征服!
“看來這些年你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卓然道。
“今時不同往日。”鐘情道,以往她和卓然對話,始終以一個女兒身份,從不敢真的違逆卓然,但如今她已是一方霸主,完全可以和卓然平等對話。
“既然你已不把我當做父親,我也不再有你這個女兒。從今往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再也不見。”卓然起身道。
“幹爹若就這麼離開,女兒立刻發兵攻打大宋。”鐘情道。
“你這是在自取滅亡。”卓然道。
“女兒再也見不到幹爹,這對女兒而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鐘情道。
“普天之下,好男兒多的是,你沒必要執著於這麼一個荒唐念頭。”卓然道。
“可是他們沒一人能及上幹爹。”鐘情巾幗不讓須眉,除了卓然,再也不曾看上一人,有戀父情結的人總喜歡拿其他男子和父親相比,鐘情也不例外,卓然也是先勝過鐘浩然,才讓鐘情打心底裡認可,但想再找一人勝過卓然,哪怕世間真有此人,鐘情也會想方設法將其殺了!
“你若還當我是你父親,便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不會再管你,你也別指望威脅我,我的性格,你應該清楚。”卓然道。
“女兒明白,既然幹爹不喜歡這樣,就當女兒開個玩笑。”鐘情笑道,“女兒敬幹爹一杯,向幹爹賠罪!”
鐘情給卓然倒酒,自己也滿上,並且先幹為敬,之後目光注視卓然,見卓然沒喝,鐘情道,“幹爹這是不肯原諒女兒?”
“你還要在我身上坐到幾時?”卓然道。
“以前你可不會介意。”鐘情語氣不滿,一臉不情願從卓然身上離開。
“以前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滿腦子胡思亂想。”冷哼一聲,卓然將酒一飲而盡。
“幹爹覺得這酒如何?”鐘情道。
“味道不錯,就是多了些東西。”卓然道。
“不愧是幹爹,這百毒不侵的本事果然厲害。”鐘情笑道。
“既然知道,你還敢給我下藥?”卓然道。
“女兒只是有些好奇,幹爹這百毒不侵的本事,究竟能否抵擋波斯奇毒十香軟骨散?”鐘情道。
“看來讓你失望了。”卓然道。卓然只聽過十香軟筋散,並未聽過什麼十香軟骨散,但想來藥效差不多,都能讓人失去功力。
卓然身懷兩大抗毒至寶,莽牯朱蛤以毒為食,任何毒藥對它而言不過養料,五毒珠是其內丹,卓然隨身攜帶五毒珠,任何外毒只要靠近卓然,都會被其吸收。除了莽牯朱蛤,冰蠶也能百毒不侵,冰蠶與卓然伴生,相當於寄生在卓然體內,五毒珠只能避外毒,一旦有毒藥進入卓然體內,冰蠶便會有所感應,剛剛正是冰蠶提醒卓然,酒中有毒,不過不用擔心,毒藥早已被冰蠶吞噬。
“女兒怎會失望?幹爹本領越大,女兒只會更加喜歡。”鐘情目光火熱,看卓然的目光彷彿在看一件珍寶。
“你……不可能!”卓然忽然臉色頓變。
“幹爹是不是覺得身體很熱?心裡也很熱?”鐘情再次靠近卓然,一口氣吹出,卓然頓時感到口幹舌燥,心裡隱隱有種沖動,想要得到鐘情。卓然強行讓自己冷靜,伸手將鐘情推開,結果被鐘情抓住,並且將其放在自己胸口,“情兒身體也很熱,心裡更燥熱無比。”
“你這到底什麼毒藥?”卓然一身功力還在,但身體彷彿融化,根本使不出力,難道自己真的中了十香軟骨散?
“這可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可以讓人慾仙欲死的仙藥。”鐘情道。
“你敢對我下春藥?”卓然頓時氣急敗壞,春藥某種意義上並不算毒藥,非但對人體無害,反而正如鐘情所言,可以激發人體某方面的能力,冰蠶只會吞噬對卓然有害的東西,春藥對身體無害,冰蠶也就懶得理會,等卓然察覺,為時已晚。
“只有此法,才能避過幹爹你的百毒不侵,女兒是不是很聰明?”鐘情嬌笑道,“如果幹爹肯直接接受女兒,女兒也不會出此下策。幹爹放心,女兒就是你的解藥,今晚便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
房間內紅燭高照,鐘情一身紅衣剛好和嫁衣沒什麼兩樣。
“你敢亂來,日後我必殺你。”卓然冷冷道。
“先前你就捨不得,以後更捨不得。”鐘情依偎在卓然懷裡,用卓然的雙手將自己緊緊抱住,“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打下這江山?其實我只想給自己一份嫁妝,讓自己風風光光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