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爹雖然不在,但他們又有什麼資格重選教主?”鐘情怒道。
“他們確實沒資格,不過波斯總教來人了,總教認為你爹多年來傳教不力,沒資格繼續擔任中土明教教主。”莫邵峰道。明教源於波斯,雖然傳入中土已有數百年,但名義上依然需要服從波斯總教。
“總教遠在波斯,怎會清楚我們中土之事,朝廷多番打壓我們明教,我爹費盡心力才保住明教,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憑什麼說廢就廢?”鐘情越說越氣。
“小姐說的沒錯,其實教中還有許多兄弟依然支援你爹,剛才我們提議,即使重選教主,你爹也必須有資格參加,總教使者已經同意,不過他們也推薦一人。”莫邵峰道。
“誰?”鐘情問道。
“血海龍王,龍淵。”莫邵峰道。明教歷來有四名護教法王,代代相傳,龍淵便是上一代護教法王,二十年前曾和鐘浩然爭奪教主之位,失敗後叛教而出。
“他一叛徒有什麼資格當明教教主?”鐘情不服道。
“話雖如此,但方起鶴已經帶領不少明教弟子投靠龍淵,就算我們不同意也沒用。”莫邵峰道,“因為你爹一直沒現身,我們提出三局兩勝,如果我們這方勝了,便是你爹繼續當教主。如果他們那方勝了,就是龍淵當教主。”
“現在第幾場?”卓然問道。
“第二場。”莫邵峰道。
“那第一場呢?”鐘情問道。
“我們輸了。”說到此,莫邵峰不禁低下頭。
“我看對面也就那個紅頭發的武功不錯,你們第一場輸給他?”卓然道。
“那人就是龍淵,他還沒有出手。”莫邵峰一臉慚愧,其實這第二場如果龍淵出手,他們已經輸了,但龍淵似乎打算儲存精力對付鐘浩然,前面兩場都是他手下出手。明教原有不少高手,但三個月前,龍淵來襲明教,四大法王直接被他殺死兩人,只剩冰魄寒王冷君以及妙法雀王孔萱。
冷君和孔萱都是近年來剛剛擔任法王,在年輕一輩中還算出色,但龍淵的兩個手下也都不是泛泛之輩,一個號稱鼠王,一個號稱蝠王。鼠王是個胖子,如今正站在龍淵旁邊,第一場是他和冷君交手,會一手遁地功夫,冷君不幸落敗。第二場孔萱對戰蝠王,如今尚未分出勝負。
孔萱是名女子,年約二十,所使武器雙刀,刀法很快,也很詭異,其身體柔若無骨,經常以常人難以做到的姿勢出招,讓人防不勝防。
蝠王是名身材弱小的中年男子,讓人驚訝的是,這名男子雙腿只到膝蓋,以一對機關蝠翼代替雙腳移動,雖然身體不便,輕功卻更甚常人,此時正飛在空中與孔萱交手。
蝠王的機關蝠翼,主幹以精鐵所制,翼面則由一種特殊蠶絲製成,只需雙翼擋在身前便可刀槍不入,孔萱的刀法雖然精妙,卻也破不了他的機關蝠翼。
“眼下就算贏了第二場,這第三場你們打算怎麼辦?”卓然問道。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教主,只要找到教主,我們就有希望。”莫邵峰道。
“那如果他死了呢?”卓然道。
“不可能,教主神功蓋世,怎麼會死?”莫邵峰道。
“對不起,莫叔叔,我爹他真的已經死了,是我親眼所見。”鐘情低聲道。
莫邵峰不可思議看向鐘情,不敢相信鐘情說的是真的,如果鐘浩然已死,就算孔萱拼命贏下第二場,這最後一場也沒人是龍淵對手,再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會這樣?”莫邵峰喃喃道。
“鐘教主雖然去世,但他還有傳人,你們放心,這第三場自會有人替他出場。”卓然道。
“不錯,我爹臨死前已將一身功力傳給我,這第三場由我來打。”鐘情道。
“沒用的,龍淵很厲害,武功不亞於教主。小姐好意我們明白,還請小姐趕緊離開,龍淵如果知道小姐身份絕對不會放過小姐。既然教主已經不在,這第三場我會親自上場。”莫邵峰道。
“以你現在傷勢,就算對手不是龍淵,妄動內力,也只有死路一條。”卓然道。
“無論如何,他龍淵想當教主,我死也不會同意。”莫邵峰道。
“如果不需要死,你又何必白白犧牲?有些事情,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結果?”卓然道。
感受到卓然傳來的內力,莫邵峰心裡吃驚,此人功力簡直深不見底,如果他肯出手,說不定真能打贏龍淵。可是在此之前,還得先贏下第二場。
孔萱使出渾身解數,依舊無法攻破蝠王的機關雙翼,反而將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忽然蝠王雙翅一振將孔萱震開,緊接著迅速飛上高空。
離地數丈,以孔萱輕功根本夠不到蝠王,但這個距離,蝠王似乎也攻擊不到孔萱,眾人正不明所以,忽見蝠王發出一聲難聽至極的聲音,周圍之人頓覺頭暈目眩。
蝠王一身武功主要模仿蝙蝠而來,除了飛行,還有一門音波功,其他人離得遠都深受其影響,更不用說場中央的孔萱,只見孔萱雙手捂住腦袋,彷彿頭痛欲裂。
忽然蝠王聲音戛然而止,彷彿被什麼打斷,緊接著面露驚恐,一隻手抓向自己喉嚨。機關蝠翼需要雙臂控制,蝠王此番動作立刻讓身體失去平衡從空中掉了下來。
“再不出手,更待何時?”孔萱耳邊傳來一名男子聲音,聲音瞬間將其從眩暈中喚醒,眼見蝠王從空中掉下,孔萱立刻將手中長刀擲出,生死關頭,蝠王顧不得其他,立刻以翅膀抵擋。
眼見擲出的刀就要被擋住,孔萱目露失望,忽然手上另一柄刀也脫手而出,後發先至,迅速追上第一把刀,並且擊中第一柄刀的刀柄,第一把刀再次加速,瞬間穿透蝠王身體!
“什麼!”眾人齊齊震驚,眼看蝠王使出音波功,眾人都以為勝負已分,沒想到最後贏的人居然是孔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