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建木的心裡,真是驚喜交加,當他聽到唐建安最後說出的話之後,已經是喜出望外。
唐建安的話說得很清楚,大師兄呂文康確實有嫌疑,但是,他不知道放圖紙的地方,這就說明,就算他有嫌疑,也絕對不可能偷圖紙。
這樣算下來,葉玄的嫌疑還是最大,因為,放圖紙的地點,也確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一點,南郡分舵所有人都知道,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就是對葉玄最不利狀況。
唐建安說完這番話後,也是在偷偷的打量師傅的表情。
他的這一番話,雖然說的有理有據,但他自己清楚,這也是一種和稀泥的說法,也就是在耍賴,沒有一點實質的東西。
剛開始說大師兄有偷圖紙的可能,可是,後來又說大師兄就算有偷圖紙的可能,也沒法做到。
這樣算下來,就和沒說一樣,對事情沒有一點幫助,大師兄呂文康到底有沒有偷圖紙,還是沒有明確的說明。
此刻,最高興的人,當然就是當事人大師兄呂文康了。
呂文康聽了唐建安頭半句話後,已經面若死灰,剛才像是等待判決的犯人,現在已經得到了最嚴重的判決,在這一刻,呂文康只感覺心裡無比淒涼,看著大廳裡的師兄弟們,有種孤獨的感覺,好象這些往常很親近的師兄弟們,離他越來越遠了,雖然大家站的都很近,但此刻,呂蒙康竟然有了一種大家都站得離得很遠的感覺。
看著大廳裡這些熟悉的面孔,呂文康只感覺心裡壓抑的難受。
這些師弟們,入門都比他晚,可以說,在剛學習機關術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教導這些師弟。
在機關術方面,呂文康很有耐心,他從不對這些師弟大喊大叫,也幾乎沒訓斥過他們。
可是,這些師弟,卻在這種時候,在師傅的面前,指證自己有偷師傅圖紙的可能,讓呂文康感覺,這一切是那麼可笑。
如果只是張樂志一個人說出這種懷疑,那麼大家還可以研究一下,可是,二師弟唐建安也贊同了張樂志的說法,這就讓呂文康難以接受了。
因為呂文康也知道,一旦唐建安說自己有偷圖紙的嫌疑,那麼,剩下的師弟們,也肯定會順水推舟,說自己有偷圖紙的嫌疑。
到時候,自己恐怕就真的有嫌疑了。
呂文康也知道,唐建安的回答很重要,如果此刻他回答自己沒有嫌疑,那麼,其餘的師兄弟們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會仔細考慮該怎麼回答。
唐建安的回答很關鍵,呂文康非常清楚,當他聽到唐建安的頭半句話後,便已經明白,這件事已經無可挽回了。
葉玄因為這件事情,被關在悔過閣裡,呂文康還沒什麼想法,可是到了自己的時候,卻真的有些難受了。
想到等一會兒師兄弟們都會說自己有嫌疑,也許下一個,師傅也會把自己關進悔過閣裡,到時候,自己偷圖紙的嫌疑就無可挽回了。
想到這裡,呂文康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在這一刻,他對眾人真的有些失望了。
就在呂文康失望的無以復加的時候,突然,他又聽到了唐建安後半句話。
“大師兄雖然有偷圖紙的可能,但他不知道放圖紙的地點,就算想偷圖紙,也沒地方去偷。
所以,弟子認為,大師兄不可能是偷圖紙的人。”
唐建安的這一段話,在呂文康的耳中,簡直如天籟之音,讓他墜入谷底的心,再次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