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建木不想直接對葉玄出手,將他打成殘廢,而是因為,白建木很清楚,如果沒有孫信正的允許,他就直接把葉玄弄殘了,恐怕對他以後,也沒什麼好處。
如果孫信正見白建木不聽話,那麼,就算葉玄和張樂志全被掛掉了,那麼,舵主的職位,也不一定能讓白建木做。
為了能穩妥的做上做主之位,白建木還需要在孫信正的面前做做樣子。
想到這裡,白建木緩緩收手,退到了一邊,同時,再次厲喝一聲,“葉玄,看在大師兄的面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拿出圖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原本疼的說不出話的葉玄,猛然感覺肩膀上的疼痛一鬆,忙伸手按住肩膀揉了揉,卻依然疼痛無比。
請到白建木的問話,葉玄喘息了幾口氣,這才厲聲喝道。
“白建木,你竟然敢對師兄出手,難道不怕師門的責罰嗎?”
白建木冷笑一聲,“師兄,你現在還是我師兄,你偷了師門的圖紙,早晚會被師傅逐出師門,那你還算是我的師兄嗎!”
說到這裡,白建木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葉玄,現在證據確鑿,如果你再不拿出圖紙,就算大師兄也保不住你了?”
聽到白建木的話後,葉玄猛地轉過頭看著呂文康,顫聲問道,“師兄,難道你真的懷疑是我偷的圖紙嗎?”
聽到葉玄的問話,呂文康猶豫了一下,隨後,緩緩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
“師弟,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個人懷疑你是偷圖紙的人,而是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是偷圖紙的人了。”
葉玄聞言一愣,半晌後,才環視了一下4周,顫聲問道,“難道,你們真的認為我是偷圖紙的人嗎?”
葉玄的這句問話,沒人回答,只不過,看到葉玄看過來的目光,都紛紛低下了頭,躲開了這道目光。
見到眾人的這副樣子,葉玄只感覺心裡不斷的下沉,同時,一股涼意也從心裡生了起來。
在悔過閣裡,雖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但心裡,始終有一絲希望存在,才能讓他支援到現在。
此刻,葉玄只感覺心裡的那一絲的希望也正在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甚至,所有人都相信自己就是偷圖紙的人。
這種恐懼,在葉玄的心裡越來越重,重的他簡直快要喘不上氣來。
這是為什麼,圖紙明明不是自己偷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相信,圖紙是自己偷的呢。
自從圖紙被送到南郡分舵以後,自己連圖紙的模樣都沒見過,怎麼成了自己是偷圖紙的人?
葉玄只感覺自己就坐在萬年冰窖之中,四周散發過來的冷意,已經讓他渾身漸漸有些僵硬。
葉玄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張樂志的身上,看到張樂志的樣子,葉玄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悲涼,他突然大聲問道。
“三師兄,你不相信我是偷圖紙的人吧?”
聽了葉玄的問話,張樂志黯然的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偷圖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