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小金四寵都離開大殿之後，秦珈兒整理了下思緒，組織了下語言，雙手砰地一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銳利的雙眼直視唐修，“修修，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唐修嘴角一抽，不自覺地後移了少許，“能不能，換個稱謂。”

這個突如其來的修修，真是讓他把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掉光了。

“怎麼？修修不好聽嗎？”秦珈兒眨了眨眼，一手抵著下巴，思索片刻，試探性地問道：“那麼，小修？要麼，阿修？”

唐修抉擇了一下，道：“阿修吧。”

至少不會讓自己起雞皮疙瘩。

“好的，阿修。”秦珈兒重歸嚴肅，“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唐修：“好。”

“第一個問題。”秦珈兒：“你是不是很喜歡沐雪？”

唐修：“是。”

彷彿胸口中了一箭，秦珈兒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微笑，“意料之中，否則，你也不可能為了她去混亂之都那種鬼地方。”

“好，第二個問題。”秦珈兒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怎麼樣？”

唐修回想了一下，腦海中忽的浮現出當初在群鴉山上遇見的一些事情，道：“狠毒。”

胸口又中一箭，秦珈兒險些咳出血來，“狠，狠毒？”

唐修點點頭，“群鴉山，偷獵者。”

唐修的意思是：當初在群鴉山上，秦珈兒毫不留情地殺掉了那幾個偷獵者，實在是狠毒至極。

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秦珈兒擠出一抹勉強到極致的笑容，“還有呢？”

唐修接著回想了一下，“膽小。”

秦珈兒嘴角一抽，“這兩個字，你是怎麼得出來的？”

唐修：“群鴉山，激流勇進。”

秦珈兒捂住臉，“我記得，那件事，我讓你忘了來著。”

唐修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晚了。”秦珈兒放下手，吐出幾口氣，“好吧，看樣子，我還是高估我自己了。”

唐修眨了眨眼，疑惑，有些不明白秦珈兒話中的意思。

“阿修，最後一個問題。”秦珈兒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道：“現在在你心裡，我算是什麼？！”

唐修想了想：“秦雨。”

秦珈兒：“……”

一口老血噴出來，秦珈兒生平第一次，有一股想去死的沖動。

瞧著蹲在大殿角落裡畫圈圈的秦珈兒，唐修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想著岔開話題，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做秦雨？”

“啊？”秦珈兒抬起頭來，思考片刻後，回到桌前坐下，道：“秦雨是我哥的名字。”

唐修點點頭，這一點，之前他就從書上知道了。

“在我哥死後，我用的一直是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秦珈兒微微一笑，道：“不是說我要代替他，我只是想要以他的身份完成一些事情而已。”

唐修：“比如？”

“以前，我想以哥哥的身份一統妖族，攻佔人族，然後找到殺害哥哥的人族，讓他以為哥哥沒死，讓他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後悔。”秦珈兒嘴角輕彎，“現在，我想以哥哥的身份，完成哥哥未完成的理想。”

唐修：“理想？”

“人妖兩族，敦睦邦交。”秦珈兒輕舒一口氣，笑道：“所以，在完成這個理想之前，我還是得用回秦雨的身份。”

唐修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秦珈兒：“不過，阿修你可以放心，以後咱們見面的時候，我會用秦珈兒的身份的，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女人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