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永恆天尊還活著？”阿棕幽幽說道：“不僅如此，你還認為，他就在永恆時空的某一處，觀察並操控著永恆時空的一切。”

“不。”神王搖搖頭，道：“他不一定在永恆時空，也可能在另外一個時空。”

唐修神色微變，猛地想起，當初在永恆天尊的陵墓中，自己找到的那一張羊皮卷。

上面記載著永恆天尊徵戰過的所有時空。

如果正如神王所說，永恆天尊還活著，那麼，自己去的那個陵墓，就是假的！那個棺材裡……是空的！有人猜到了嗎？哈哈哈，老夫筆下陵墓，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念此，唐修渾身汗毛乍起，忽然就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永恆天尊真的在這個時空或者其他時空的某處，觀察並操控著這邊的一切，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及永恒大陸的所有人，都跟……操線人偶一般？

唐修眉頭緊鎖，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攥緊，那股驚悚感逐漸遠離身體。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先不論你這話的真實性。”阿棕絲毫不為所動，笑道：“我只想知道，你現在跟我們說這些，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呢？”

“我只想告訴各位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神王道：“就像神靈所創造大陸上的神靈無法反抗神靈一般，你我都不能反抗永恒大陸，永恆時空的法則，你我都沒有能力反抗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永恆天尊，既然如此，我同意你自由來往時空各處，你答應我，不要試圖破壞法則，破壞這個維持了上百萬年的神域。”

“先前就說過，我不想，也不會。”唐修說著，轉身就走，“另外，同意我自由來往神域這事，接受了，也謝過了。”

神王看著唐修的背影，眉頭緊鎖，輕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還是有些不太安心。

如果他此刻能看到唐修臉上的表情，唐修保證，他會更加不安心。

因為唐修是笑著的，罕見的笑著的。

垂在身側的雙手越發收緊，五指幾乎要嵌入掌心肉中。

神王對唐修說這話的根本原因，神王沒有說，唐修卻也猜得到。

因為他是惡魔，獨立於法則外的存在，換言之，法則束縛不了他，他也就是永恆時空中僅剩的，唯一一個有可能修改法則，忤逆永恆天尊的人。

唐修答應神王不要破壞法則，他可沒答應神王不要修改法則。

如果日後僥幸遇到了師公口中的混沌神殿，就順手把這不合理的法則改掉好了，也不知道當年永恆天尊為什麼要定下這麼一個法則？難道他也是那種遵循自己慾望的人？

唐修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不過暫時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唐修還沒有跟永恆天尊正面硬剛的意思。

說的難聽點，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作為永恆時空誕生的第一個生命，唐修無法想象，若是他真的還活著，此刻會是怎樣的強大。

步出神王宮殿後，唐修思考了一下，來到神之樂園與杜婆婆等人告了個別。

“你現在就要走嗎？”杜婆婆有些驚訝，“明天就是杜垣與思思的婚禮了，不參加完婚禮再走嗎？”

“對啊。”杜垣跟邱思思連連點頭，杜垣更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唐修，“唐兄，若非你那一戰，我與思思也不會這麼快就能修成正果，明天的婚禮，說什麼你都要參加。”

唐修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我老大也是為了你們好。”阿棕道：“仔細想想，我老大可以惡魔，現在也是神域通緝的大惡人，出現在你們的婚禮上，不好吧。”

“這個簡單。”杜婆婆大手一揮，“我現在就去把我的大陸的法則修改了，設定為惡魔都是大好人，都是大善人，你看這樣行嗎？”

婚禮貌似是在杜婆婆創造的大陸上舉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