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海,某處。
“跟著感覺走,真的沒錯嗎?”沐月行走其中,面露忐忑,“我怎麼感覺我一直在原地打轉呢?”
扶桑花海處處都一個樣,你當然感覺你在原地打轉了。
輕嘆一口氣,沐月環顧四周,所見之處,除了花海還是花海,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算了,繼續走吧,現在去找其他人估計也來不及了。
念此,沐月繼邁步朝前走去,不多時,腳下忽的一空,然後……就沒有然後。
恭喜沐月,賀喜沐月,步了沐雪姐姐的後塵。
……
狂獅聖域。
狂獅聖尊近段時間,日子過得很是愜意舒適,一來,妖獸殺手的事件解決了,自己的藏寶庫算是安全了,二來,自己心愛的藏寶庫的維修也已經提上了行程,再過不久就將煥然一新,三來,就在昨天,老頭子又派人送了一具石雕來,而且恰好是自己心心念念許久,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具石雕。
狂獅聖尊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體會過,如此得意且舒適的生活了。
這天,狂獅聖尊正躺在自己的院子裡,搖著蒲扇喝著下午茶,時不時吟詩兩首,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然後……自藏寶庫方向傳來的一聲巨響,打破了狂獅聖尊好不容易遐想出來的名詩意境。
“怎,怎麼了?”狂獅聖尊直接驚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容不得他不關心,這聲音可是從他最心愛的藏寶庫方向傳來的。
片刻之後,一名守衛火急火燎的趕來,有多急呢?他是直接飛過來的。
狂獅聖尊曾明令規定,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不得踏空飛行。
一見到這侍衛飛過來見自己,狂獅聖尊心中那抹不安逐漸放大,但為了維持聖尊高大威嚴的形象,依舊佯裝鎮定,雙手背在身後,做高人狀,悠悠說道:“發生什麼事了?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尊上,尊上,大事不好了呀。”來者喘著粗氣,抬手指了指藏寶庫的方向,道:“剛剛,天上掉下來一個東西,把就要修好的藏寶庫又砸了一個大洞出來呀。”
“啊?”狂獅聖尊霍然轉身,差點沒忍住一巴掌蓋上去,“天上掉下來一個東西?還剛好砸到我的藏寶庫了?多大的東西啊?”
“額,這個……”侍衛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大,是個女的,身材不得了,哦,當然,我們沒有去碰她,她現在還躺在您的藏寶庫裡呢,看樣子,腦袋好像有點摔瓦特了,不知道嘀咕什麼呢。”
“哦,一個女性修士啊。”狂獅聖尊稍微舒了一口氣,“她沒砸壞什麼東西吧?”
“她體型雖然不大。”侍衛擠出一抹苦笑,“倒是砸壞了一個東西。”
狂獅聖尊剛壓下去的小心髒瞬間又提了起來,“她砸壞了什麼?”
“就是前幾日送來的那個石雕啊,那個叫……那個叫……那個叫什麼來著?”侍衛一拍腦袋,恍然醒悟,“哦,對對,行走的傻子。”
“那叫行走的莎莉!”狂獅聖尊直接一巴掌蓋了過去,繼而騰空而起,馬不停蹄地朝藏寶庫方向飛去。
“哎,不是。”被力大勢沉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暈頭轉向的侍衛踉踉蹌蹌地飛上天空,企圖追上前頭的狂獅聖尊,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的,不僅如此,這貨一邊飛,一邊還沖狂獅聖尊的背影喊著:“尊上!尊上,你等等我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哦呦,我告訴你哦,那個石雕被砸的是真的慘……”
……
不到一分鐘,狂獅聖尊心愛的藏寶庫門前。
一堆的工人與侍衛群聚於此,而在藏寶庫中,一個破碎滿地的石雕中,一名身材姣好,面容貌美的女子盤膝坐於其中,一手抵著下巴,秀眉輕蹙,嘴裡低聲唸叨著什麼。
面容肅穆的狂獅聖尊落在工人與侍衛中間,兩邊人馬趕忙噤聲,一個屁都不敢放,生怕禍水東引,把狂獅聖尊的怒火引到自己這裡來了。
先前那侍衛喘著粗氣緊隨而來,跟在狂獅聖尊身邊,一併朝藏寶庫內走去,順便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女子,道:“尊上,你看,就是她,從天上掉下來的。”
恰巧此刻,那女子抬起頭來,與狂獅聖域面面相覷。
狂獅聖尊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請問,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