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稍平息以後,她怒目圓瞪,頂著一頭因為鳳芊雅的親手摧殘,而不得不包著白布的木乃伊頭型,怒不可遏的指著鳳芊雅,“你……你……鳳芊雅,在皇上面前,你竟敢……如此放肆,你……你……”
說到這,楊貴妃停下,順了順氣,才目光哀怨的看向正淡定的研著硃砂墨的軒轅易鶴,憤怒的聲音一下子轉了調,發出了令人痛苦不已的雞叫聲,“皇……上……”
楊貴妃拖長了尾音的柔媚雞叫聲,令鳳芊雅只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特麼的,這叫聲比巨型麥克風杵到巨型音箱上發出的聲音還要刺耳。
這老不死的老母雞,下半身都躺進棺材了,還發出這要人命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皇上……你是堂堂一國之君,怎能親自研墨,聖卿王妃身為女子,怎能批閱奏摺?她對臣妾不敬,害的臣妾不人不鬼,更害的弘兒成了廢人,臣妾請求皇上將聖卿王妃就地正法。”
楊貴妃說著,跪在了地上,雙眼中滑出了兩滴眼淚,“皇上……若皇上今日不將聖卿王妃正法,還臣妾與弘兒一個公道,臣妾就長跪不起。”
楊貴妃話落,鳳芊雅唇角輕揚,玉手拿起硯臺,“咻”的一聲,扔到了她的跟前。
只聽“嘭”的一聲,那白玉硯臺落地時,雖沒被砸碎,但裡面的硃砂卻濺了楊貴妃一身。
“你……”
她氣惱的指著鳳芊雅,正要出聲,卻被鳳芊雅不緊不慢的打斷。
“長跪不起沒有任何說服力威脅不了人,有種拿硯臺砸死自己。”鳳芊雅娥眉輕挑,以四十五度角斜睨著跪在地上氣的全身發抖的楊貴妃,唇角挑出妖豔的弧度,語氣平淡無波瀾的說道。
“你……嚇……嚇……”楊貴妃再次被鳳芊雅氣的喘起氣來,估計她再被鳳芊雅氣幾次,就會直接嗝屁。
軒轅易鶴見楊貴妃只被鳳芊雅幾句話就氣的喘不過氣來,他雙眼中劃過異色,隨即沉下臉色看著她,聲音帶著一絲威嚴,“雅兒,不得對貴妃無禮,她是你的長輩。”
話落,他走至楊貴妃的身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看著她,語氣和善的說道:“你身子不好,就在寢宮安心歇息,朕送你回寢宮。”
軒轅易鶴說完,便親自扶著還在不斷喘氣的楊貴妃外殿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回頭看著鳳芊雅說道:“務必將這些奏摺批閱完,朕會檢閱。”
聞言,鳳芊雅一手支起頭,一手無聊的翻閱著手中的奏摺,眯起眼眸連連打哈欠,她實在是想不透,軒轅易鶴為什麼要讓她批閱奏摺?他究竟有什麼用意?
他人前威嚴,人後和善,又是什麼目的?
宮女再為她重新準備了硃砂筆與硃砂墨。
奏摺她是沒批閱過,因此她只過目一遍,覺得可以的就批上一個“準”字,覺得不行的就擺在一邊,讓軒轅易鶴自己來處理。
只是她這一動手批閱,便是到了天黑,也不見批閱完。
聖卿王府月溪閣
軒轅墨宸白日回到王府後,便命月琉月璃,夜殺三人潛入宮中,暗中保護鳳芊雅,並打探軒轅易鶴將鳳芊雅留在宮中的目的。
之後他便一直待在鳳芊雅所住的月溪閣到天黑。
他已經習慣了每日的視線中有鳳芊雅的存在,三日之期對他來說,就好比是三年一般長久,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
這時,鳳芊雅的房門被推開,前日才被鳳芊雅狠狠教訓一頓,胸部差點變一馬平川,傷還沒完全好的司雲嫣便打扮的極為妖豔,手裡端著託盤走了進來。
那白玉託盤上擱置著一杯香氣濃烈的茶。
她一進入房內,那特殊的茶香便襲進了軒轅墨宸的鼻腔內。
他俊眉微蹙,這茶香似乎有些不對勁。
轉動輪椅轉過身,他見進來的竟然是司雲嫣。
俊臉蒙上深色,他目光微沉,聲音冷魅,“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