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著急回答，她認認真真的看清楚了這東西，是一顆顆薄荷糖，伸手就不小心手賤去摳了一顆下來。

想象不到這一顆顆薄荷糖拼成一個大餅形狀，是為了什麼，但是偶像的腦迴路肯定跟常人不一樣啊，她也不好意思去追問，只能沒頭沒腦回一句：“其實糖吃多了也不好，凡事都要適量嘛。”說話間，她又摳下一顆薄荷糖。

不喜歡這個？楊燦的眉頭輕皺，抬手啪的一下關上後備箱，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車上。

步韻一路上就看著楊燦黑著張臉。剝了顆糖放嘴裡，又問楊燦：“你吃糖嗎？”

“不吃。”楊燦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話：“牙疼。”

都口齒不清了，看來是真的很疼。步韻又問：“剛才後備箱上怎麼有血啊？”

“不小心給蹭上的顏料。”

“你還會畫畫啊？”

“不會。”楊燦說：“是何卓然，最近不回隊裡，整天不務正業開始搞藝術。看樣子經紀人不來抓他，他就不會有正形。”

步韻對何卓然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沒什麼正形，可是性格好，容易相處，所以她也搞不明白，楊燦這種冰山一樣的性格，怎麼會跟何卓然成為朋友？物以類聚，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並不怎麼奏效。

楊燦送完步韻回家，剛回到住處。電梯一開啟，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個身影就直接閃進來，然後按下一樓。

能如此囂張的，也只有何卓然了。

“幾點了？”楊燦伸手就去把13樓的按鍵重按一遍，結果被一身子擋住，不讓他按。

何卓然看了一下手機，“十點啊。你可讓我好等啊。”

何卓然穿了一身很前衛的衣服，看著就像是剛從秀場裡走出來的男模一樣。當然，這種浮誇風，一直是楊燦看不順眼的。

楊燦說：“這個時間，去巴黎的機票應該還有，去你該去的地方。”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何卓然扒著電梯門，賴死賴活不讓楊燦再上去了：“我也是聽說你告白失敗了，我這才來陪你的。想前段時間我失戀，你陪我，我現在不能不講義氣丟下你自己一個人去快活逍遙。”

楊燦的臉色黑了一大圈，冷眼看著他，似是有千萬把刀子從四面八方朝他紮去：“我沒有失戀。”

“好，你沒失戀。讓你別搞一堆薄荷糖擺成箭靶，你這是什麼年代追女孩的招數，很迷啊大哥。”何卓然又自言自語道：“況且步韻的智商八成就不知道你那是在告白。”

有人要進電梯，其中一大媽還說了幾句穿得花裡胡哨的男人，言辭犀利，字字誅心，相反還用穿著得體簡單的男人，也就是楊燦去對比了一下何卓然，直接就把楊燦給說上天去了。那誇著誇著，大媽眼睛裡就開始放光了，跟楊燦交談起來，問他年紀多少，有沒有婚配，在哪工作。

楊燦把禮貌都做足了，但臉上卻冷冷的，用“還有事”這種老詞來抵抗槍林彈雨，隨著何卓然一同出了電梯。算是上天幫了一次何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