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禪意,你說這是楊燦麼?”步韻皺眉,“這分明是和尚,他可不像。”
“是不像,但我估計你要是跟他一分手,他說不定就直接四大皆空,皈依佛門了。”沈娟拿了包薯片擋住自己的半邊臉,以防受到步韻的傷害攻擊。
步韻配合的將抱枕丟過去,實際沒有半分攻擊力:“你這嘴可是越來越貧了。你說我都要走了,你眉頭都不皺一下,賊沒良心了。”
“你又不是上戰場打仗,一去三年,也就一千多天。”沈娟頗為沒心沒肺的說:“你不管去多遠咱的友情不變質,但是,楊燦啊,就不一樣。你這樣做是真的對不起他。”
步韻本來還很堅定,聽沈娟來回說了多次楊燦會很傷心,你這樣太對不起楊燦了,然後她的腦子裡天空又開始烏雲密佈。
沒有天氣預報,內心卻忽而陰天忽而狂風暴雨。
就在這樣變化無常的天氣在腦子裡過了很多個來回。
運動員面臨的比賽很多,但楊燦卻是賽前賽後賽中都特別鎮定的,仿若這傳說中的世界冠軍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來鎮場子看比賽的。但場上觀眾席裡的人,也都沒一個像他這般的。
觀眾席裡的一個女孩,一頭短發像炸雞毛,顯得無比奪目。旁邊的人都側目忍不住多瞧這女孩幾眼,而女孩卻視若不見。
楊燦上賽場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初見時就覺得眼熟,多看了兩眼才發現這人是步韻,當即表情有點變化。
看見自己的女朋友突然變異了,一貫在賽場上鎮定自若的楊燦竟然露出了皺眉、糾結的表情,看得競爭對手一愣一愣的。
競爭對手是來自米國的選手,也是今年剛剛奮起的黑馬,之前米國在射箭上的成績不算特別好,但是今年卻是突飛猛進,整個射箭專案都為之動蕩。
馬克普斯來比賽前也有看過楊燦的資料跟比賽影片,連剛剛也有跟本人打過招呼,不是個好親近的人,可是他現在卻流露出這樣的神色。果然,世界冠軍,只是虛傳。
射箭專案比起來都很簡單,本來可觀性不算大。這就好比很火的推塔類遊戲,遊戲較為複雜可觀性就大,但如果是像貪吃蛇這種,就屬於可觀性小的,如果搞個職業聯賽,場面一定是很冷。
起碼推塔遊戲的過程刺激。體育競技裡也有可觀性大的專案:籃球、足球、乒乓球等球類競技;以及一些給人帶有視覺美感的:體操、跳水、游泳等。
再說到射箭專案冷門,觀眾們著實不熱情,冷靜程度直逼選手楊燦。
步韻盯著賽場,眼神發直,可兩隻手早就不安分的握在一起,摩挲著。她不怕專案枯燥,怕的是等下她要去做的事情。
比賽結果是楊燦以巨大的優勢奪冠。這次比賽影響大,許多媒體記者都等著採訪楊燦,楊燦匆匆跟鏡頭交流了幾分鐘,隨後就去觀眾席裡拉起步韻。
“最近你都不回我微信,你心情不好?”站在運動員休息室裡,楊燦看著女孩這一頭絢麗的短發,眼睛都有點犯暈,“你的頭發......”
四個字一出,步韻也沒多少退路,只是演戲這種事情不適合她,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顯得多麼笨拙。她甚至是不敢看著楊燦,只把事先想好的臺詞麻木的念出:“幹嘛這麼驚訝,本來的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不喜歡長頭發,就喜歡這樣個性的發型。你要覺得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我們大可以分手。兩個思想都不一樣的人,在一起沒意思。”
楊燦面對步韻總是十分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