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眼裡只看到了步韻,打趣道:“我的手指味道還好嗎?”
步韻:“......”
“外頭下雨了,我今天曬的衣服還沒收呢,這該死的天氣。”
“吃完了趕緊回去。”
有人突然跟同伴抱怨著。
楊燦看了眼外頭,天陰沉沉,下了點小雨,目測再晚點可能會下的更大,這裡距離住所不算遠。
楊燦外套都脫下來了,罩著步韻的腦袋直接跑回住處。
青山墓園。
墓碑前,女人撐著一把透明的傘,眼眶濕潤,“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我們不是說好,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嗎?你倒好,撒手人寰,這算什麼?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有至少能有十幾年的路途可以走,為什麼沒有活過來啊,你還那麼年輕。”
她哭著哭著就蹲下,傘倒在一旁。
另一把黑色雨傘伸來,扶起她,男人的聲音很輕,“走吧老婆,等下寶寶又得鬧了。”
沈娟妝花了一臉,抓緊了男人的袖口,借力起身,“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難過?這狗是你送我的,養了兩年,你怎麼都不難過一下?”
男人修養很好,也不惱怒,只是挽起兩邊袖子,丟了傘,扛起女人就走。綿綿細雨落在臉上冰涼,男人卻笑著勾起嘴角,“我早就看它不順眼了。走了,回家。”
姜寒看這只狗不順眼,可以追溯到兩年前,在推進手術室之前,他也有為自己萬一醒不過來做打算。
所以左思右想,他在網上訂購了一隻柯基幼崽,快遞送上門的日期正好是手術後一天。
死裡逃生的他早就把買了只柯基的事情給忘在腦後,可這時,快遞給沈娟打電話,讓她去接快遞。
因為考慮到自己可能不在人世,姜寒填的自然是沈娟的電話。
反正,這只柯基還是闖進了姜寒的世界裡,他本對小動物是友善的,但這只柯基壞就壞在太過討喜,出院後,沈娟整天抱著狗,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陪著狗,姜寒被自然的給丟到了一邊。
姜寒當然不會跟一隻狗爭寵,他覺得人嘛,都是圖個一時新鮮的,她喜歡就好了。
但這喜歡有點過頭了,甚至他們結婚不到三個月,柯基已經開始喧賓奪主,霸佔了原本屬於他的床,導致他搬到了書房睡,然後沈娟抱著柯基睡。
試問,一個被霸佔了老婆的男人,會變得多麼兇殘?
啊,姜寒自覺自己不是一個兇殘的男人,除了偶爾說幾句柯基的壞話,企圖用離間計離間老婆跟寵物之間的親暱關系。他多想這狗失寵啊。
快把老婆還給我!這是姜寒每天內心的真實呼喊。
當時,因為沈娟懷著孩子,按道理說要離小動物遠點的,姜寒每次試圖溝通,沈娟都不聽。
到後來有一次,孩子出生了,沈娟有句話讓他記得很牢。
她說:“孩子能夠生的這麼好看,都是因為有了小米,讓我在懷孕期間的心情特別好。”
為什麼他的孩子好看與否,不是跟他基因有關,而是跟狗有關??
不是,這是為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