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人要攻打太安城?這怎麼可能!
可開元皇帝都言之鑿鑿說了出來,他們又豈敢不信?
“都退下吧!”開元皇帝疲憊道“李林甫留下來。”
“臣等告退!”眾臣躬身行禮之後,帶著滿臉震驚退了下去,只留下跪在那裡不敢抬頭的李林甫。
等眾臣走後,開元皇帝居高臨下站在李林甫面前,面無表情“起來吧!”
李林甫將腦袋貼在地上,仍是不敢抬頭“臣老眼昏花、不識奸佞,請聖上責罰!”
開元皇帝面無表情道“開關獻城的是陳煨,又不是你。”他目光幽邃,看不出真實想法。
“可用人失察,臣終究難辭其咎!”李林甫惴惴道。
開元皇帝將李林甫從地上扶起,搖頭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那賊子韓左川狡詭狠毒,自打他叛國以後,我大唐九邊之上、那麼多的武將幕僚,又有誰沒吃過他的虧?”
開元皇帝陰沉著臉道:“就是那陳煨不叛國,雲中軍鎮多半也守不住,妖族人無非是少付些代價罷了。”
李林甫低頭垂手,不敢接話。
開元皇帝轉過身去,陰沉道“朕把你留下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那位唐白的嫡傳弟子,一位名叫唐棠的小子,如今就在雁門關上,此刻正在與晉陽一起並肩作戰。”
李林甫聽到這個訊息,身子突然一顫。
開元皇帝道“右相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聽到開元皇帝的話,李林甫彷彿一瞬間就知了天命。他跪下來,渾身發抖道“臣明白。”
“嗯。”開元皇帝點頭“朕累了,退下吧。”
李林甫跪下磕頭後,蹣跚著從宮裡退出去,彷彿一瞬間蒼老十歲。
等李林甫走後,開元皇帝冷笑道“哼,就連李林甫這種貪腐誤國的奸賊都覺得朕心狠手辣。破軍,這次你親自帶人走一趟吧。你跟上李林甫的人,若他辦事不利,你就親自出手,務必除掉那個姓唐的小傢伙,再把蛛絲馬跡通通引到李林甫的頭上;要是李林甫的人僥倖得了手,你什麼都不用做,直接回來就行。”
“喏!”一位黑衣黑袍的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開元皇帝身前,如同幽靈一般。
“去吧。”開元皇帝疲倦道。
那道黑影一閃即逝,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派走那位名叫“破軍”的黑衣人後,開元皇帝又喚來內衛太監劉青。
劉青低眉順眼來到開元皇帝身前,躬身行禮道“不知陛下召老奴前來,可是為了晉陽殿下的事?”
開元皇帝點頭“你的內衛代朕監察天下、掌控天下線報,想必也知道晉陽這孩子此刻正在雁門前線吧?”
劉青低頭道“殿下巾幗不讓鬚眉,那股霸氣從陛下身上一脈相承,令老奴折腰啊。老奴這幾天頓頓都以雁門關上傳來的軍情下酒,酣暢淋漓!”
“你這個老東西!”開元皇帝指著劉青笑罵道,臉上表情卻受用得很。
他見劉青拍完馬屁就沒了下文,也不說話,就等著自己開口,罵了一聲“老東西”,斂起眉頭嚴肅道“朕這次召你前來,是要你帶上人手,去雁門關走一趟。劉青,這次你就是綁,也要把晉陽從前線給朕綁回來!”
聽到開元皇帝的話,劉青心頭微震,似乎想說什麼。可他僅是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躬身道“老奴遵旨!”
“嗯。”開元皇帝點頭“你辦事,朕放心。”
安排好所有事後,開元皇帝閉眼坐在那張龍椅之上,眉梢的那股陰鷙之氣怎麼也抹不去。
當年的一些事,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歷歷在目。
那位白衣男子的存在讓他如鯁在喉、如芒刺在背。
他當然不敢去招惹身為人族大聖的白衣唐梨。
可他卻敢對唐梨的唯一弟子動手!
所以,哪怕是雁門關破、哪怕整個三晉的百姓流離於刀劍之下,他也要除掉那個叫唐棠的孩子!
“唐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開元皇帝閉上眼,又想起自己那位“殺良冒功”的混賬兒子。他喃喃道“小唐棠,你要是朕的兒子,該多好啊。”
想到這裡,開元皇帝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但願朕的小阿斗長大後,不要像他的三個混賬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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