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笑道:“讀書人講究名正言順,注重吃相;沈大哥快意恩仇,善惡黑白,無過是手起刀落罷了。”
沈浪哈哈大笑,突然對唐棠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可願與我結為兄弟?”
唐棠無奈道:“我正想讓沈大哥為我伐髓,要是拜了把子,咱們豈不是岔了輩分?”
“伐髓?你要習武?”聽到唐棠的話,沈浪詫異道:“書生,你才三品,就能御空飛行,你的文道之路走下去,將來肯定又是一個唐白,為何又要習武?”
沈浪認真道:“不是我不願為你伐髓。修行一途最忌諱好高騖遠,你放著通天大路不走,為何又要來繞小路?”
“我……文道根基已經被那位沅君廢掉了。”唐棠苦澀笑道。
“什麼?!”沈浪聽到唐棠的話,先是大驚,繼而咬牙切齒道:“狗日裡沅君,老子早晚替賢弟宰了他!”
“不必了。”唐棠搖頭道:“我自己的恩怨,自然由我自己來了斷。我不想讓沈大哥因為我惹上那位江伯。”
沈浪知道唐棠骨子裡其實與自己是一種人。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想有朝一日能自己親手宰掉那位沅君。於是他鄭重問唐棠道:“你當真要習武?”
“請沈大哥為我伐髓。”唐棠朝著沈浪行了一禮。
“好!”沈浪雙手將唐棠扶起,認真道:“遭遇如此變故,換作旁人心境早已崩潰,可你卻能如此冷靜,就憑著你這份心境,就適合武道一途。”
“只不過,武道一途不比文道,熬煉筋骨乃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你沒有任何根基,會比那些從小習武的人還要艱難,你,怕不怕?”
“痛苦?”聽到沈浪的話,唐棠笑了:“世間還有比身中祖龍屍毒還痛苦的事情嗎?”
唐棠攥緊拳頭,冷笑道:“從我踏出那座祖龍山,來到九州之上,就沒想著能活著回去。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區區習武之苦?”
“我為你伐髓。”沈浪望著唐棠那張堅毅的臉,一字一字道:“不過,在為你伐髓之前,你要先和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拜把子!”沈浪哈哈大笑道。
“好!”唐棠見這位半步武聖已經與自己說了兩三回,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不再拒絕。
二人也不焚香燒紙,也不擺上豬頭貢品,直接朝著面前春神湖跪下,抱拳道:“蒼天在上,春神在下。”
“我沈浪。”
“我唐棠。”
“今日結為異姓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肝膽相照榮辱與共,此心昭昭,天日可鑑!”
二人朝著春神湖三叩九拜,握著手從地上站起,相視大笑。
笑聲迴盪在八百里春神湖之上,豪情萬丈!
相知何必同生死?
但求肝膽照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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