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臉露出來，零才看清她的臉。

“格瑞絲！”她百感交集，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我以為你……”

“你以為我兩年前真的自殺了？我可沒有那麼脆弱……”白初眸中也隱含著激動的溫熱濕潤，“真的很想你！準備用什麼招待我？”

後來零才知道，她已經為了趕路，竟然兩天沒吃飯了。

白初將最後一根面條吸進嘴裡後，又一口氣喝光了骨頭湯，滿足的說:“我都不記得上回吃飽是什麼時候了？”

零調侃她說:“西藏雷念大師那裡，不管吃飯的嗎？你都自己打獵？”

白初輕嘆，“唉，修士很多，而且環境貧瘠，所以一日兩餐，還得劈材燒水……基本上都是不饑不飽的狀態。”

零笑了笑，“艱苦環境才能磨煉意志，領土才能安撫心靈，我感覺你變化很大，吃飯都能多吃一碗”

她握了握拳頭說:“功夫上，一個人打幾十個沒問題，劍道精進的也很神速，更重要的是心，寡淡，看透一切的心！”

零頓了頓又問，“你回來是找那威爾和小醜報仇的嗎？你會殺了他們嗎？”

她眼神幽幽的說:“這兩年我在艱苦修行中，走出了和親人天人永隔的痛苦陰影，但並不表示我原諒了他們，不一定殺了他們，我想到了其他報複的方法！更狠更直接！”

零又說:“沒了蝙蝠俠，也就沒人陪小醜玩貓鼠遊戲，所以小醜平時就是圈地就是佔地盤，塗鴉吸毒賭博飆車 不知疲憊的把慾望擴大到極致，瘋狂還是那麼瘋狂，只不過總感覺和以前不同了……”

她托腮嘆一句，“他以前根本不屑那群俗人，沒想到因為蝙蝠俠的退隱，小醜也從一個與眾不同的壞蛋，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壞蛋”

零認真的告誡她說:“小醜又有了一個新歡，不過怎麼看都是個你的替身？”

她喝了一口茶，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忙，“怎麼說，那個女人很像我”？

“ 是小瑾，你認識的”

“瑾安達？ ”白初吃了一驚， “我和她太熟了，她不是夕嘉樓的服務員？怎麼會自甘墮落，和這種瘋子小醜扯上關系？”

零又說:“安達的爸爸一年前，被陳先生殺了，她想報仇，所以看中小醜這個大boss。”

白初瞪大眼睛，“ 太不可思議了，她是用什麼手段謀位，讓小醜這種難以控制的家夥，為她報仇，更不可思議的事，你以為小醜傻嗎？會心甘情願被她利用？”

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

白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說:“和我有什麼關系？切切切！”

零有點譏諷意味的說:“她在笑匠劇場嘉年華化妝會上，扮成了迪士尼中國公主花木蘭，手持長劍手撕單於，那件木蘭的衣服，可是你的曾經的武道服，三分相像，七分打扮，所有人都覺得你又回來了……真的很心機……”

白初哭笑不得，“這也太狗血滑稽了，宮廷倫理劇嗎？哈姆雷特嗎？還有，她在哪裡弄的我衣服？”

零又給了她一個暴擊，“你的房子、車子首飾衣服鞋子字畫，包括寵物金魚，全都被你舅舅拍賣了，想弄到那件衣服還不容易，買下來就行。”

白初鬱郁的呼了口氣，“該死的那威爾，真絕情！”

隨後她又說出了疑問，“如果安達是為了借刀殺人，可以理解，失去至親的仇恨，是很難平複的，但三合會陳先生，老成持重有威望，辦事公正，不會無緣無故殺她父親，除非她爸爸是個破壞規矩的混蛋！”

零點頭說:“安達爸爸是很混，殺人越貨，還專騙來美的華人，那些華人突然來到異地，對他的熱情沒警惕。所以他利用他們的信任，再殺了他們”

白初又問，“安達呢？報完仇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