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哪是被別人嚇住,那是被他嚇住好不好。姚子軒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當下,又謝了一會七皇子,這才帶著妹妹姚淑芳去和大哥姚子雲他們會合。
落梅喜極而泣,跟在姚淑芳和姚子軒後面不停地嘮叨,“姑娘,可是找到你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就和姑娘走散了,明明和姑娘緊挨著,忽然就看到一波人流滑過來樣,避也避不過,姑娘,你怎麼和七皇子在一起?”
姚淑芳實在是被落梅的嘮叨嘮急了,道,“什麼和七皇子在一起,就是被人流擠到一起了!”
姚子軒回頭道,“落梅,你們姑娘累了,回去再說!”
哦!落梅終於閉嘴不說了。
等到了家裡,姚淑芳還專門和老太太說了因為小偷事件,她和家裡哥哥們走散,至於七殿下的事她和姚子軒說好了,不準備說出來,這還是姚淑芳有一點小心思,總歸知道前世裡七皇子和安寧郡主是一對,所以未婚夫妻兩個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的,她是不想讓人得逞。
姚淑芳這麼和姚子軒一說,姚子軒道,“你要這麼一解釋,好像真還有點聯系,要是安寧郡主和七殿下真是這樣,那不是我被這兩人耍了?”姚子軒低頭瞧瞧自己的腿,那也是一場恨啊?
姚淑芳點頭,道,“所以,家裡要是有人問起,你只管說在大街上找到的我,其他的一概不說就是。”
老太太知道幾房孫子孫女好端端回來了,也是虛驚一場,道,“之前還聽說今年的十五的燈新做的花樣子挺多,想著美死你們,可沒想到是這樣嚇人。還好你們都好好的,這就回去歇著吧,今年這十五算是就這樣了。”
姚淑芳要回梧桐院,姚子軒回的是外院的桂院,兩人走到岔路口,姚子軒不想回桂院,要和姚淑芳一起去梧桐院,到了梧桐院,姚淑芳道,“我去找爹爹說個事!”
姚子軒眼珠轉轉,道,“我跟你去!”你要是給爹告狀,那我不是得挨批。
姚子軒這是心疼妹妹心疼的自己個兒也給心疼進去了,姚淑芳早看出來了,笑著道,“哥哥怕我在父親面前告你狀是不是,你放心!我不會的,再說,還是你帶著落梅找到的我,爹不誇你,我都不信,好了,你先回去!”
“那你到底有什麼事啊,神神叨叨地!”姚子軒說著站定了,再沒往前,因為他看到妹妹姚淑芳已經一隻腳走進了父親書房的門。
姚家駒果真在書房,背對著門,正翻看什麼,姚淑芳道,“爹爹,我有事和你說!”
姚家駒這些日子就是這樣,回家多數時候都在自己書房裡,邱氏不說,姚子軒不知道,只有姚淑芳知道,父親已經有些氣歇了。
也不等姚家駒詢問她的去意,姚淑芳給父親換了一碗熱茶,將發現薛家三老爺秘密的事,告訴了姚家駒,姚家駒眼前一亮,“你是說,薛三太太說是罪臣之女?”
姚淑芳微微一笑,道,“是的!”
姚家駒被姚淑芳的笑容晃了晃眼,嗔道,“壞丫頭,可不能再出去和別人說什麼外室,這可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說的。”
姚淑芳嘻嘻笑道,“知道了,爹,那爹可有辦法?”
姚家駒喝了姚淑芳給他換的茶水,拿起筆架上的一隻亳州毛筆,用筆管敲了一下姚淑芳的頭,道,“爹心裡有數!”有數就好,有數就好,看姚家駒眼神冒光,姚淑芳故意在他面前打了個哈欠,“爹,我累了,要回去早早歇歇!”姚家駒抬手揮手道,“去吧去吧!”
姚淑芳從姚家駒的書房出來並沒有走遠,她站在一條岔路口的暗處,看到姚家駒不過片刻就從書房出來,直直去了祖父的院子,姚淑芳嘴角翹起,笑著對身邊的落梅道,“走!咱也睡覺去!”
落梅臉上還留著剛剛哭過的淚印子,看著走遠的四老爺,再看看眼前神情酸爽的自家姑娘,忽而又想想之前見過的七皇子,皺了皺眉。
姚淑芳這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問身邊的迎春和春杏,“我爹出門沒?”
春杏一邊打了水過來,幫著姚淑芳往胳膊上挽袖子一邊道,“老爺昨兒就沒回過梧桐院,怕是今早還在前院裡。”
姚淑芳手一頓,道,“沒回來?”
春杏一看姚淑芳的眼神,怕姑娘不相通道,“是真的,今早太太還讓人將早飯端到前院,我還以為是給誰用呢,姑娘你這麼一說,那肯定是老爺了!”
姚淑芳洗了臉,拿布巾抹了手,用了一點香膏抹在臉上,心道,“爹爹徹夜未歸,難道爹爹真有辦法查到薛三老爺私納的外室確是罪臣之女?再說這罪臣是誰,犯的是什麼事?這女人又怎麼和薛三老爺搞在一起。”
這個答案沒用多久時間,姚淑芳就得到了,正月二十朝廷開印,這一天,廟堂上第一本奏摺,竟是禦史臺的一位羅禦史彈劾薛三老爺私德不修,暗立罪臣之女胡音也就是小絲燕為外室,且小絲燕懷恨皇室一族,接近薛三老爺意在攀附權貴,接近康泰公主,伺機報殺父之仇,薛岑引狼入室,危機皇室安危等等等等,最後,薛三老爺不但沒成為京官,倒還被吏部降了一級,直接成了八品官。
與此同時,姚家駒在吏部得到調任,走任大理寺少卿一職。雖然都是四品官屬於平調,但大理寺少卿一職上面就是大理寺卿,位列大九卿實際上是已經走到了離內閣不遠的幾步路了,所以,姚家駒回家的步子輕松而明快,想見到邱氏,不,是見到自家女兒姚淑芳的心就更加迫切。
此刻,姚淑芳被姚老太爺的長隨路順帶到老太爺面前,路順來的路上,私底下對姚淑芳說,“五姑娘,老太爺這些年的好心情都在今兒個呢?都是五姑娘孝順,老太爺說了他院裡有對鴿子,適合姑娘養著,她還說不知道五姑娘喜歡不喜歡,一個丫頭片子,想也不太喜歡這些帶著鳥糞到處亂闖的東西!”
姚淑芳抿著嘴,就笑,道,“路順叔,前面說的話是你說的,這後面說的,是祖父的原話吧!”
路順一張皺皺巴巴地老臉,笑起來看哪那都有褶子似的,道,“五姑娘,這是老奴不會說話就是給你逗個樂!”
姚淑芳點頭道,“嗯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就是我祖父的意思。”
路順笑著再沒說話。一路到了老太爺的書房重地,路順打發了人在外面守著,自己帶著姚淑芳進到屋裡去見老太爺姚廣信,姚廣信拿著一小盒苞谷籽,正給路順說的那兩只鴿子餵食,也不回頭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道,“過來看看,你看這兩小東西長得白生生,你給它吃別的,它還不樂意都是這苞谷籽啊,豆子之類的。不過我覺得,這東西養人,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寫文中,你們看我在寫,都是最和諧不過的事了,希望一如既往天天看到你們!請支援我!謝謝親們!
☆、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