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使站著半天沒動,為什麼沒動,小內使清楚,姚淑芳也明白,姚淑芳不改口,小內使還真不能拿姚淑芳怎麼樣,小內使是奴,姚淑芳是客,奴大欺主是有,奴大欺客,就要些意思了。
姚淑芳清淺笑容慢慢收攏,道,“公公可有什麼疑慮?”
這讓小內使怎麼說,說薛側妃請你,你就得去薛側妃的偏殿,沒有之二,這沒有道理啊!要是小內使反駁,姚淑芳也就等著這一時呢!姚淑芳不急,急得是站在面前,面紅耳赤地小內使,大概這位小內使才調進東宮,說話有些急慌道,“這不是薛側妃她……還在等著姑娘!”
姚淑芳還以淡笑。
小內使快要被姚淑芳這樣淡淡地,淺淺地笑容恍花眼了,這可不是賞心悅目的那種,活脫脫是要吃人的,眼光!
小內使不由冷汗從後脊樑上滲出來,春寒料峭,小內使被刺骨的寒風這麼一吹,好似夢中人初醒,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不但是姚家四房的五姑娘,正正經經根本就是莊親王的準王妃啊!
小內使啥也不想了,如今他已經是得罪這位未來的莊親王妃了,再要得寸進尺,來日莊親王回來,這就是死路一條,小內使沒見過宮內死人的,還沒聽過嗎?
緊忙地點頭掐媚道,“是是是!姑娘說的是,是要稟報太子妃,才是!”
姚淑芳依舊露出暖死人的笑容道,“那就有勞公公了!”
落梅將一個紅封遞到小內使手中道,“公公辛苦!”
小內使哭喪著臉,正要唉聲嘆氣一會,不想手裡被人塞了一個紅封,小內使立馬覺得,今天的天好緩和哦!
太子妃笑容滿面看著坐在一邊的姚淑芳道,“聽說妹妹來了,我這心裡還想著妹妹都要和莊親王大婚,哪有時間走親訪友,你也真是心大!”
姚淑芳明白趙太子妃這還她打啞謎玩,薛側妃那麼大的動靜下帖子請她,趙太子妃要是不知道,那就真沒人知道了!
姚淑芳笑到,“娘娘可能還不知道,你們家薛側妃請我來喝茶,我是想著自打皇上賜婚與我和莊親王,還真沒和姐姐說說話,這一次倒是個機會,趁著和姐姐說說話,順便見見薛側妃,也全了薛側妃的一片好意!”
趙太子妃一聽,對姚淑芳就有了□□成的喜歡,事後還曽和身邊的人道,“姚淑芳這人不錯,說的話也讓人愛聽,我就喜歡和這樣的明白人打交道!”
這會兒應姚淑芳之說,對身邊的宮人道,,“去請薛側妃,就說莊親王妃來咱們東宮了,請她過來見見。”
薛側妃正等的焦急,趙太子妃身邊的人就到了,薛側妃很有把自己脖子擰下來的沖動,當初怎麼就想著要讓姚淑芳到東宮來見自己!現在人家來了,卻不是來見她的,這要不見與理不和,這要是去見,這不明擺著就是自己犯賤,讓人家捏在手心裡揉搓。當初這是誰出的餿主意?
薛側妃薛蓉扭捏歸扭捏,最後還是自己親自去見的姚淑芳。期間的心酸自不必說,姚淑芳談笑風生,風淡雲輕和趙太子妃姐姐妹妹地聊天,獨她坐在趙太子妃的下首,只能時不時插一兩句,已經是不錯了。
合著風頭都讓趙太子妃得了。
姚淑芳哪能這麼容易放過姚淑芳,等到從東宮出來,立刻去見了穆皇後,玩笑間就將薛側妃給自己下帖子的事當做交集應酬的事兒,簡單和穆皇後說了。
穆皇後道,“你做的對,斷沒有一個側妃越過太子妃請人的道理,薛家是太子姑媽康泰公主的夫家,薛側妃理應懂得敬重太子嫡妻的規矩!你受委屈了!”
姚淑芳道,“倒也沒有,太子妃姐姐和善!”
穆皇後道,“嗯!她是個懂進退的。你回去吧,過些日子就是大婚,可不能累著!”
姚淑芳心裡舒坦,跟著鳳儀宮的宮人出了宮。遠遠地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緩緩走近,緙絲萬字迴文的銀灰色寬邊錦袍,玄色黑雕大氅,步子沉穩有力與絲絲春雨中閑庭漫步,一張俊顏美目端的十分養眼。
這誰啊!姚淑芳嘴角微微翹起含笑看著漸漸走近的人道,“你回來了!”
莊親王周勁一步之遙低頭端詳眼前的小姑娘,一身雲霏妝花緞織的海棠錦衣,藤青曳羅靡子長裙,梳著雙垂髻,紫色的琉璃珠子上掛著水珠,莊親王還待細看,竟是幾息間滾入烏黑的發髻中。
低沉又暗啞的聲音響在耳邊,“嗯!我回來了!”
姚淑芳一雙大杏眼撲閃著道,“你知道我要來東宮嗎?”
莊親王眼皮一低,點頭道,“知道!想我沒有?想我就說一聲,也讓我知道知道。我可是打一離開京城的地界兒就開始想你了,這都幾個月了,比在江南的時候更難熬!每天都想著你在做什麼,吃飯沒有,覺睡的安穩不安穩,煮的茶香不香,點茶的手藝有沒有更進一步!”
姚淑芳含笑看著莊親王說,絲絲小雨落在兩人的身上。姚淑芳道,“嗯!想的!那你這次是在考驗我能不能自己走出東宮?”
莊親王嘴角微微翹起,傲嬌地開口,“不是,我的王妃不需要考驗已經做的很出色了!”
姚淑翹嘴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薛蓉薛側妃這是自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嘴巴子,滿東宮的人都知道薛側妃給莊親王準王妃姚淑芳下了帖子請人家來進宮來見自己,這樣幼稚的舉動都能做出來,就連一向對薛側妃寵愛有加的太子都覺得這一次薛側妃智商下降了兩個點,太子臉上無光,很覺得有被姚淑芳打耳光的滋味,為這事還專門和趙太子妃說了。
太子對趙太子妃不滿,道,“你管著東宮怎麼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