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姚淑芳進門也沒有坐著軟嬌來,但莊親王緊緊握著姚淑芳一臉幸福的模樣還是刺傷了薛側妃。皇上坐在穆皇後旁邊看著進來的兩個人低聲對穆皇後道,“還算沒有失禮
給皇上和穆皇後敬茶後,姚淑芳收到皇上和穆皇後的見面禮,又和皇上吃了一頓飯,下午講過太子後,姚淑芳和莊親王回到莊親王府。
康泰公主很快知道了宮裡的事,按說莊親王大婚,康泰公主作為莊親王周勁的姑姑,是一定要和一口新婦茶的,事實上,這是因為康泰公主的駙馬薛臻家在西北戰場上死了不少的兒郎,全族都在為這幾個戰死的兒郎掛了白布,康泰公主身為薛家的媳婦,這樣的大事,自然不會做的落到人後,因此薛家乃至康泰公主都沒有進宮喝莊親王妃的新婦茶。
莊親王和姚淑芳很是能理解,所以也沒有糾結此事,就等和姚淑芳三日回門後,在選個合適的日子去康泰公主府,自然這是作為晚輩的一份禮,相對的,如今的莊親王也不在是沒用爵位的只有皇子身份的愣頭小子,康泰公主雖然沒有親自進宮,給姚淑芳的見面禮還是讓人帶進宮,
等到大發了屋裡下人,姚淑芳才對莊親王周勁道,“之前是有些懷疑薛家有不臣之心,但是這樣折損兒郎的,還是少有!你老實說可是你做的手腳!”
莊親王看著姚淑,神色淡淡道,“芳兒,戰場之事前夕萬變,怎麼就說是我做的手腳,怎麼就不是薛家的人徒有其表,這七個人在軍中都佔著很重要的位置,可說是動一而發全身,要是臨陣換人,多半就是動搖士氣,這樣的決定我是不會做的。”
姚淑芳嘆息一聲道,“也罷,事已至此,就算不是因為我讓楊先生帶給你的那些話,但結果是這樣,還是有些些不安!”
莊親王看著姚淑芳這樣自責的樣子,心裡清楚,當初楊先生倒是沒有當面在他面前提說,不過在平一面前還是說著這麼一句,平一本不是個笨蛋,楊先生大概是不好在莊親王面前說,意味讓人覺得他的心思歹毒,但做幕僚的人,天生的愛思考,這一思考,就想著怎麼解決,拿什麼主意,該注意些什麼,考慮再三,才說與平一聽,楊先生是篤定平一一定會講自己說過的話轉述與莊親王的。
結果也真是這樣,別看莊親王平時平日就是一紈絝,和賈重周炎,王德玉紈絝□□,當然那之前還有忠信伯父世子謝真,謝真成親後,收斂了許多,且還有浪子回頭的一說,正正經經坐起事來。除了謝真成親外,就是這四人,到現在看來,也不是真真的紈絝。
老實說皇家哪有人是笨蛋,就是剛生下的嬰兒怕也要比普通老百姓家的聰明。
莊親王心裡是不想讓姚淑芳背上這樣的包袱過日子的,他這樣喝姚淑芳道,“當初你讓楊先生告訴我鎮北侯薛家和康泰公姑媽的事,我就多了心眼,……也不是心眼,就是特特注意了薛家一門在西北守邊的幾個武官,這一注意,還真就發覺,薛家的人在軍營中官職不高不低,守的地方也不是很危險,但是沒個缺都是不可或缺,這就讓人不可思議了!”
姚淑芳道,“這樣說來,薛家還是有問題!”
莊親王不知道想到什麼道,“現在還說不清楚,先不說這個了,今兒你累了吧,咱們早點歇息!”
姚淑芳見莊親王周勁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又覺得他還想個孩子,一彷彿在問她要糖吃一樣,不覺好笑。
周勁不談政事的時候頃刻就變回吊兒郎當的紈絝樣,斜睨著眼兒,猶帶著一絲春~意,姚淑芳更加笑起。
莊親王周勁被姚淑芳笑地臉色緋紅,有些羞惱一把撈過姚淑芳,就親了上去,間或有聲音傳出道,“你再笑,你再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姚淑芳被親的氣喘籲籲道,“你個呆子!”
“呆子就呆子,我就喜歡做呆子,要不是做呆子,哪能娶到你!”周勁手腳並用,上下其手,姚淑芳躺在大炕上,看著眼前晃悠的人影,慢慢伸出手環繞上週勁的脖子,閉上眼道,“呆子!”……
莊親王大婚這樣的大事在新王妃三日回門達到高潮,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姚淑芳看到已經從西北迴來的姚家龍她的二伯,這可是掉眼珠子的事,姚淑芳心裡的喜悅之情,無以言表,因此給姚家龍的茶水格外換了大杯,還用姚家龍喜歡喝的雀舌,特特讓身邊的人換了鐵觀音,姚淑芳想的是既然姚家龍都從甘州平安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姚家的罪魁禍首半路腰斬,現在重獲新生,姚家就避過前世那樣的滅推著莊親王周勁一個勁地和姚家龍說話。
周勁都覺得姚淑芳今兒格外看重姚家龍,當然,現在的姚淑芳已經是上過皇家雨蝶的正牌莊親王王妃了,姚家龍對莊王妃這麼樣的抬舉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地。
姚家龍其實心裡是愧疚與姚府一門的家人地,要不是杜濤揣著銀子去賄賂他,而他也有些動搖的時候,姚王妃,哦也就是自己的親侄女姚淑芳手底下的大掌櫃尚志實時地出現在自己的府上,他恐怕如今不是這樣風光地回到京城,而是鐐銬加身,與那些貪汙軍餉的人一起發配斬首,甚者有可能連累姚氏一門吶!這還是其一,後來這位大掌櫃不知怎麼竟然揣著皇上的密旨二次上門。
那可真是自己懸崖絕壁前被拉回來的人,有了皇上的密旨,打著膽子深入虎xue,又喝莊親王裡應外合,這才挖出軍中蛀蟲。如今他一是要回京與皇上稟報密旨所行的結果,二是協助莊親王將蛀蟲解壓回京。
這兩件事哪一件都是超出自己預想,皇上不久前剛剛調任他為揚州知府,原來現任揚州知府還是代職。也就和以前姚家龍自己在甘州代理甘州知府一樣。
姚家龍感嘆自己是因禍得福,可這福有和莊親王和自己侄女姚淑芳也就是如今的莊親王妃有莫大的關系,因此對這兩人姚家龍有不一般的感情。
姚家龍自來京城就將自己所經歷的一系列慢慢說與彭氏,彭氏聽的驚心動魄,期間失聲痛呼,到了最後竟是有劫後餘生的痛哭,夫妻二人抱著大哭一場,姚家龍這才珍重和彭氏道,“與我莊親王和芳兒是救命恩人。與父親,我這個庶子與大哥和四弟這兩個嫡子沒有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
以前我還自認為只是庶子,與姚家輕重來說,我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以想著帶著你們外放越走的遠越好,現在我才明白,走的再遠,沒有家人的呵護,沒有家族的庇佑,你就是一根草,任人欺淩,任人擺布。什麼時候就有可能被人賣了!”
姚家龍頓了頓又道,“以後,你也不要再想那些有滴沒地,咱們一家好好孝敬父母,尊重家人,對芳兒也有傾心相待。”
彭氏留著淚應了道,“老爺,我都聽你的!”
此刻姚家龍再看眼前這一對新人,眼角不禁又試了。
莊親王趁人不注意,低聲對姚淑芳,“你這二伯倒是有幾分機智,好不好地到了揚州可得把眼睛擦亮了,手還不能伸的太長,這日子這官就都好做了!”
姚淑芳道,“這的謝謝你救了我們姚家一會!”
莊親王周勁眼神颼颼發亮,道,“怎麼謝怎麼謝?你可說說不頂用,還得來點實際的!”
姚淑芳無奈地看著莊親王,這孩子又想吃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