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昱……”

她痛苦地艱難發聲。

席聖昱不說話，大手越捏越緊。

“聖昱……咳咳……你做什麼？放開我……”

方婉萱痛苦地喊著，聲音卻越來越細弱。

席聖昱唇角邪勾，在閃電中妖異如鬼魅。

方婉萱心驚不已，指尖兒發涼。

當看到席聖昱的手裡，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過，她嚇得猛抽冷氣。

想要呼救，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頂著和唯惜一模一樣的臉，是不是很得意？”

“啊……”

方婉萱吃痛，可被捏緊的嗓子裡，只能發出沙啞的輕哼。

席聖昱手起刀落，在方婉萱的臉頰上，劃了一個十字花。

鮮血頓時湧出，佈滿她白皙的臉頰。

席聖昱嫌棄地丟開她。

用紙巾輕輕擦拭，刀子上和手指沾染的血漬。

方婉萱癱在地上，渾身發抖，死死捂住臉頰，鮮血沿著她的指縫蜿蜒。

她的肩膀和脖頸都是血，穿著的吊帶紗質睡裙此刻極為諷刺。

她嗚咽著，咳嗽著，不住蹬著腿，蜷縮著。

戰戰兢兢盯著閃電中，那張俊逸非凡，卻又可怖至極的臉。

“聖昱……”

席聖昱微微偏頭，琥珀色的眸子在閃電裡，淺若透明，冷若寒冰。

“留著你，是因為唯惜。在你臉上留個記號，以後就都不會認錯了。”

“聖昱，聖昱！”

方婉萱忽然爬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嘶聲哭喊著，“我是唯惜啊聖昱，我才是唯惜啊……”

她哭得淒厲，彷彿即將被人奪走，比她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才是唯惜，我才是陸唯惜！嗚嗚嗚……”

席聖昱無情抬腳，將她踹開。“滾，別再喊我名字，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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