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給她這樣笑容的那個人不是他，但他也心滿意足了。

喬沐風低頭看向自己身側的位置，本應該站著夏紫木，可自從夏紫木和顧若熙吵架之後，一怒之下回了夏家，他便再沒見過夏紫木。

夏紫木不肯見他。

擔心夏紫木的身孕，幾次登門，都被夏媽媽給轟了出來。

站在喬沐風旁邊的人，正是祁少瑾，他也一個人站在那裡。

自從在顧若陽和沈美冰的婚禮上，李夢涵被安可馨指著說，她只是顧若熙的替身後，李夢涵便和他徹底劃清界限了。

祁少瑾試著去找過幾次李夢涵，都被李夢涵冷臉相待，狂妄如祁少瑾，斷然不會矮下顏面再主動去找李夢涵。

宋家也來人參加葬禮了，不過來的人是麥亞琪，宋秉文沒有來。

麥亞琪說，“秉文最近很忙，人在國外，趕不及回來，實在抱歉。”

蘇婷婷沒有對麥亞琪說一句話，麥亞琪也只能尷尬笑笑，安靜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蘇婷婷望著爺爺墓碑旁的姐姐，還有父母的墓碑，忽然笑了。

“你們團圓了！唯獨少了我。不過，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來與你們團圓。”

“爺爺，姐姐，爸爸，媽媽，想來你們在一起，應該不會孤單吧。在天國，你們應該會笑得很開心吧，聽說天國裡沒有任何煩惱，也沒有生老病死……”

蘇婷婷的聲音哽住。

杜啟睿趕緊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十分擔心地問她，“婷婷，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即便有杜啟睿有力的臂膀，蘇婷婷還是感覺到莫大的孤寂感將自己籠罩。

即便杜啟睿的懷抱很溫暖，她還是感覺很冷很冷，即便墓地現在有這麼多人，還是感覺這個世上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一般孤單。

“你放心！”

蘇婷婷抬起頭，對杜啟睿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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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想不開輕生尋短見。”

蘇婷婷低下頭，咬住嘴唇，不讓眼淚再流下來。

“人終要歸於塵土不是嗎？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壽命到底在何時結束！”

杜啟睿的心口，浮現一種難以承受的疼痛，聲音也兀地低沉下去。

“所以才要珍惜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蘇婷婷再度仰起頭，眼底已經浮現了一些光彩，不再那麼昏暗無光。

“我知道了，謝謝你。”

又是這麼客氣又疏遠的口氣，讓杜啟睿渾身都不舒服。

“我們現在是夫妻。”杜啟睿道。

整個葬禮，都是杜啟睿操持，身份是蘇老爺子的孫女姑爺，蘇氏企業未來的領頭人。

但在蘇婷婷的眼裡，這個身份卻是縹緲不真實的。

“婷婷……”

杜啟睿呼喚醫生，沙啞的聲音裡，透著一種撕心的難受。

“別怕，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