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離季再次一怔,不明白她要說什麼。
“因為你,我自小在侯府就不被待見,三天兩頭被那些姨娘姐妹們欺負,因為我的姐妹們都喜歡你,她們認為我是鳩佔鵲巢。”
塵離季目光平靜的看著單莫鑰,等著她繼續。
單莫鑰伸手照著自己的衣服上一扯,鈴兒似乎察覺到她要做什麼,頓時驚呼:“小姐不要……”
可是單莫鑰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她扯碎,只剩下一個粉紅色的肚兜。鈴兒一瞬間傻站在那。
單莫鑰心底扯出一抹冷冷的笑,這算什麼,在現代比基尼漫天飛的,她是一個現代人。微微動了動身子,將後背留給塵離季。
白玉凝脂的肌月夫上是深深淺淺交錯的烏紅痕跡,一瞬間暴路在陽光下。
風魅玦忽然從牆頭上坐了起來,一雙鳳目不敢置信的看著單莫鑰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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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離季平淡的面色微變,視線焦灼在單莫鑰的後背上。
她的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鞭傷,燙傷,似乎還有烙鐵烙印的傷痕。深深淺淺,舊的未愈再添新傷。縱橫交錯,密密麻麻。
塵離季怔怔的看著,怎麼也離不開視線。心口忽然像被什麼抓住了一般,撓的生疼。
塵離季後面的追風一張麻木冰冷的臉上終於破了一絲痕跡,也同樣訝異不敢置信的看著單莫鑰的後背。
整個小院似乎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風魅玦只覺得心口發疼發緊,抓在牆頭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扣進了牆裡。那些舊的痕跡足足有十幾年之久,也就是說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新的傷痕也就三五日。
這一刻,他忽然恨不得將屋裡面那些女人都扔進亂葬崗喂惡狗。
也只是一瞬間,風魅玦忽然意識到什麼,摳著牆頭的手忽然鬆了,目光移向塵離季。
“小姐不要……”鈴兒忽然驚醒,流著淚撲到單莫鑰的身上抱住她。這麼多人,小姐將來還要嫁人呢,如何能讓別人看她的身子。更何況季王殿下都休了小姐了。
“還有她的。”單莫鑰不理會哭著的鈴兒,伸手將鈴兒後背的衣服一扯。在她的驚呼聲中,後背密密麻麻交錯的痕跡同樣暴露在陽光下。
比之慕容若雨的更深,甚至都醜陋的看不出本來的肌膚。
“小姐……”鈴兒抱著單莫鑰嗚嗚的哭了起來。
風魅玦看著塵離季,黑白分明猶如黑白雙玉的眸子一沉。
塵離季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薄唇緊緊的抿著,唇瓣退了兩分血色。
身後的追風移開視線,擔憂的看了一眼塵離季。
感受到身後人的情緒波動,單莫鑰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清冷如冰的神色,心裡冷笑一聲,伸手拉上衣服,又將鈴兒的衣服拉上。
即便他不是慕容若雨愛上的那個人,但也是因為他塵離季她才受了那麼多的苦,放棄了生命。這筆賬總是要算清楚的。
緩緩轉過身,平淡的看著塵離季:“季王殿下可曾看的清楚了?”
塵離季斂了心神,俊眸看著單莫鑰,半響點點頭,眸中湧動著不明的色澤:“看清楚了。”
風魅玦微微蹙眉看著單莫鑰,猜想她此舉的深意。忽然眸光微微的眯起。
“既然看的清楚,季王殿下打算如何補償我這些年因你所受的苦?”
單莫鑰盯著塵離季的眼睛:“還有,既然不滿意這樁婚姻,先皇已去,新皇登基三載,你完全可以悔婚退婚。未嫁就先休,季王殿下不覺得對於一個等了你十六年的女子來說很過分麼?”
風魅玦忽然心中一緊,她是想要季王重新納她入府麼?
“你想要什麼?”塵離季看著她,眸底看不清情緒。這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敢直視他的眼睛。而且還是他自小訂婚,沒過門便休了的妻子。
他很難將那些關於她的傳言聯絡到一起。他發現除了他親手寫的那一紙休書,他對她知之甚少。
“主子……”身後的追風忍不住開口。
塵離季淡淡的瞟過去一個眼神,追風立即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