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穆陽山狩獵活動就這麼結束,由於暗忻xin)辰對易清朵的看中及法主當場的認可,有人親近恭喜,看清形勢巴結討好;有人鄙視不屑,認為易清朵是以色侍君。
易清朵就是在這兩種極端的聲音中,走馬上任了執法閣的執法使者。
這裡的執法殿有些類似於現代的警察局一樣。專門獨立一派,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而且選人相當嚴格,最主要看清品性。不過青雲大陸畢竟不是普通大陸,各方勢力暗送人進來也比比皆是;各大家族都有參與執法,所以對於經常的塞人進來也是習以為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像暗閻王這麼霸道強勢的直接公開塞人還真是少見。以前暗殿也有塞人但都不似這次這般,直接點名點職位。
穆陽總執法閣,自設立起便只聽命於法主,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各大家族,而如今這權利,都由暗閻王暗忻xin)辰掌控。
執法殿的執法使者負責偵緝聽審,巡視和監督執法者執法是否公正公平,是整個執法者鐵律的靈魂,可以隨意斬殺不合格的執法者。總指揮使巡察緝捕也參與收集情報,負責各地法紀、軍紀。可傳理法主和執法使者欽定的案件,設詔獄,可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執法殿總部,死於酷刑之下者不計其數。
不過聽聞以前的執法殿規矩不是這樣的,這些都還是年輕的執法殿的法主上任之後大刀闊斧的改革演變而成的,顯然現在的秩序更加清晰便捷。
不過,也從這次狩獵活動時對法主的初步瞭解,讓易清朵覺得此人深不可測,此人並非表面那麼雲淡風輕,實則城府極深、狠辣獨斷。暗忻辰是什麼人,她雖然沒有摸清,但是他的說一不二的臭脾氣她可是一清二楚,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麼著法主肯定也是個極端主義者,只不過隱藏夠深罷了。就單憑他放權給暗忻辰,將執法殿的事情全權交由暗忻辰處理也看得出二人關係極好,不似外面傳言走得近那麼簡單。
難道二人真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易清朵蹙眉,想了想,罷了,別人怎樣,與她何干,她還是好好扮演好她的執法使者身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的好,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自從暗忻辰與易玥潁昨日晚宴離去後,暗忻辰再也沒有出現在易清朵的面前。不過這樣倒是讓她輕鬆了不少,起碼不要費心思去應付他。
今日的易清朵一襲白色藍紋執法服,身披著黑色披風繡著藍色蟠龍暗紋,白色腰帶上掛著一塊“執法使者”的玉質身份腰牌,腰牌旁配著一把圖文古樸好看的短刀,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瀟灑帥氣,風流俊朗。
一路騎著靈獸行至在原執法使者家的路上,身後是一批身著灰白色服飾的執法閣屬下,威風凜凜,路上吸引了無數姑娘、婦人丟手帕投花枝。
易清朵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謹遵法主之令,充當劊子手,帶著執法閣的執法者來抄前執法使者的家。
好不容易躲過花姑娘的手帕、花枝雨,來到前執法使者家的大門口,看了眼那威武的牌匾“執法使者府”,無聲地嘆息一聲。
看著有些蕭條的大門口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想必是昨日收到訊息后里面的人全部走了。此時不禁讓她想起了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真是人走茶涼!
雖然人走了,但是裡面的東西不敢帶走半分,在逃離之前暗忻辰的人就過來接手了,所以,在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個個被搜身才允許走的。
易清朵手一揮,大家便直接進了大門,留下兩個守門的。
進了府內,執法閣的人輕車熟路地搜尋起來。易清朵嘴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顯然,她帶的這一隊人對這裡很熟悉。看來這都是暗忻辰特意給她選的,她是該跟他說聲謝謝他的體貼麼?
她在院裡轉了轉,這執法使者的府邸並不太大,但是也不小,除開客廳、偏廳,還有五六間獨立的房間、一個書房、一個廚房及兩間廁所,值得一說的是廁所分了男女,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覺得有點意思。找人一問,原來也是法主之意。這個法主倒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她抬步向著書房走去。
易清朵站在書房裡,看著外面的執法者們一件一件的搬著貴重物件,心中頗為感慨。暗忻xin)辰性子陰晴不定,手段狠辣,動輒便要人性命,抄家滅族,是青雲大陸上下公認的陰晴不定的奸佞之人。而今日一過,想來她也成了助紂為虐的鷹犬爪牙了。曾聞有人言說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劍!如今她卻成了別人手裡名副其實的殺人劍了。
微微輕嘆,有些事不由人,有些人身不由己。她若要做那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大鵬,必然就要先成為一柄利刃,這是必經之路,現在才如此,荊棘都還未鋪滿,又有何懼!
在其職謀其事,她自認為自己不是濫殺無辜之徒,卻也不是可以拯救蒼生濫好心的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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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裡有個暗格!”
一個屬下喚回她走神的意識。
有一個執法者在書房裡搜查,發現一副字畫後面有個地方暗藏玄機。
易清朵走過去,在字畫的後面,果然有一個暗格,裡面有一塊令牌,四塊傳訊玉簡和幾封信件。
易清朵隨意拿了兩張信件看了看,眉心一皺,這些所謂的信件,竟然都是白紙,上面沒有一個字。
“這密信,難道還需要特殊藥水不成?”那名屬下看著空白信件,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