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易清朵收到王韌琅的訊息,說李家二房有一對夫妻試圖先是試探逃跑,被抓後男子被打得半死,突發疾病死了,女子想著自殺殉情,被他們及時制止了。易清朵讓他查了一下這對夫妻是否有過參與協助李帆之事,王韌琅回稟了沒有,是受牽連的。還說此婦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萌了死志。
易清朵微微蹙眉,吩咐王韌琅悄然處理此事,帶了話給那婦人,若是聽了進去便給盤纏悄悄將人移到世俗界隱姓埋名過日子,還是萌生死志,那便無需再管。讓王韌琅將屍體歸還給那婦人,好生安葬。
王韌琅雖然不解她的行徑,但還是得令準備返回執法閣去執行。
“等等!”她喊住他。
“我和你一起去!”她道。有些事情她需要親自確認。
“是!”
沒多久,王韌琅將人秘密地帶出城外,在上次易清朵與霜見面的那個亭子裡。
“民婦見過大人!”婦人見到她來後上前跪下見禮。
王韌琅立在易清朵身旁,隨時保護。
“你叫什麼?”她問。
“民婦叫李羽晴。是李家的家奴。”
“李羽晴,起來回話。”
“謝大人!”
“有些事情發生了便不可挽回。此事也說不得對與錯,有因必有果,在你們選擇做家奴的時候開始就該知曉,榮辱與共,沒什麼可說的。還有,之前你們的試圖逃跑便是因,你丈夫意外身亡便是果。有些事情你需要看開一點,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易清朵淡淡道。
李羽晴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聽說你萌生死志,我本是想讓人帶話給你的,但是又怕你只是一時想開,後續還是會在某種情況下走極端,便親自前來說與你聽。”
“多謝大人!”李羽晴跪下給她磕了個響頭。
“能說說你和你夫君的事情麼?”
呃?李羽晴一驚,怔愣地抬眸看著她。
她將她扶起,淡淡道:“說說你們的故事,我有時間聽。”
“是!”雖然不知道這蕭清奕為何要如此,但是她還是細說起她和丈夫的往事。
“我夫君出生不好,但是有才情,他是來自世俗界的一個大家族的落魄公子,後來偶然間被我所救,為了答謝我的救命之恩,他幫我做事。夫君雖然出生不好,但是氣質卻很好,我們是日久生情。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參加一個花燈會,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花燈就要寫詩作對,我看中了一個兔子的花燈,夫君寫了一首詩,當時便將那花燈贏了去,送給了我,那夜月色很美,我的心也不受控地砰砰亂跳動著,那夜我對夫君動了情。
後來,我們朝夕相伴,相扶相幫,夫君也日漸對我動情,一切水到渠成,我們在一起了。開始家人不同意,極力反對,我又傾心於他,為了他甘願私奔。那夜我把包袱都準備好了,可是夫君為了我,拿了包袱,帶著我再次跪在雙親面前,同意入贅,後來父母才同意我們二人的婚事。因著是家奴身份,所以我們的婚事沒有大辦,只是請了一些近親辦了酒席。
成親沒多久,我們便遇到了代家主這樣的事情,夫君為了我和孩子,孩子還是進執法閣的前一天才得知的,他為了我和孩子才想著試圖逃跑,沒想到本就身體不行被懲罰後直接引發了舊疾,就…嗚嗚嗚嗚……”
“都是李帆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害得,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受牽連,我夫君也不會為了我和孩子想著逃跑,更不會舊疾復發而死,都是這個該死的李帆……”李羽晴眼中是濃濃的恨意。緊緊地握著拳頭,掩飾著心中的激憤。說到這裡,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李帆已死,她緊繃著的神經似是鬆了鬆,也解脫似的笑了笑。
“如今,李帆被問斬,也當是為夫君報了仇。大人,夫君不在,我不想再活了,你行行好,幫我一把吧!”
易清朵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李羽晴。她從未嘗過情愛滋味,但是卻看得出來,李羽晴定然是愛極了她夫君。為了夫君,她可以生,也可以死,如今只想著解脫,也並不是為了自己的解脫,而是終於再沒有人,可以全心全意地愛她了。
易清朵突然想起現代,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妹單莫鑰,她與俞飛敘的感情。當時的三人組,自己是個加大號的電燈泡。但是卻從不影響三人的交好關係,也沒有出現過染指閨蜜男友的事情。人家常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但是他們這裡完全沒有。只是這些和諧的幸福時光維持沒多久,就被iss金那些人毀的一乾二淨,還導致了後來莫鑰與飛敘一直沒能在一起,即使莫鑰恢復了記憶,也不敢輕易出現在飛敘身邊。她曾不解地問過莫鑰,莫鑰說我已經染黑了,不想把他也染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可能回不去了!便是兩行清淚無聲地流了出來。她心疼地抱緊莫鑰。
她雖然沒有動過情,但是不代表她不知情。
曾在電視劇上經常聽到過,為什麼有許多世家公子不願意為官,因為官,講究的是公正是真相是法制,而不能講人情常理,是需要有冷硬的心,無人間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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