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現在,蕭烈福的一顆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總算是有了點底了,原來他所說的秘事,還是有用的,如此,他便也算是投靠了這位大少爺了,而大少爺既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也就代表著,接受了他的投靠。
“勞煩大少爺記掛,小人的確有個兒子,十之又九,如今也在族裡當差。”
“哦?也在蕭家當差?倒是不知,在哪個院子當差?”
“為了避嫌,在後院打理庭院花草。”
“可讀過書?”
“倒是識得一些字。”
“如此,在後院打理花草倒是可惜了些。”易清朵飲了一口茶,抬起頭來看向蕭烈福,“若是本少爺這次能平安的從執法殿出來,你便去沈姨娘那裡知會一聲吧,帶來給本少爺看看,蕭風跟著我忙於公事,我這院子裡,倒是還缺一個管事。”
這對蕭烈福來說,便是格外的恩賜了,能跟在未來家主身邊做個管事,前途可想而知。蕭烈福的目的達到了,心中的愉悅彰顯在那張精明的臉上。
“蕭烈福多謝大少爺恩賜!”
“本少爺一向愛惜人才,對自己人,一向不錯。”易清朵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那麼一絲想笑的意味,沒想到她也有鸚鵡學舌的那麼一天,不知道暗忻xin)辰對她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態呢?
不管暗忻xin)辰是什麼心態,總之,現在的蕭烈福的心態是非常愉悅的。易清朵這話的意思,他聽得懂,這不僅僅是一種接受他投靠的認可,也對他是一種暗示。作為自己人,就要做一個有用的人,因為沒有人會願意養一個無用之人的。
“蕭烈福定然會盡心為大少爺辦事!”
“蕭管家,盡心為本少爺辦事的,可不止你一個,還有蕭玉謙。”
蕭玉謙,正是蕭管家的兒子。
她接受他的投誠,但是還得看他自己識不識時務。
聽著易清朵方才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現在卻隨口便將自己兒子的名字說了出來,蕭烈福心中其實是震驚的,既對“蕭清奕”這種運籌帷幄的震驚,也明白這對他是一種警告,她能隨口說出他兒子的名字,也能將他所有身家調查清楚,蕭玉謙入了她的院子,也算是一個籌碼,這便使得他只能盡心盡力的為她辦事,容不得背叛。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法逾越的障礙,只有無法下決心去面對的內心。本少爺會勇敢面對生活的每一次挑戰。”易清朵淡淡道。
蕭烈福一怔,驚看著她。此子並非池中物,以後定成就非凡。他,或許賭對了。
蕭風彎著眼睛,面帶笑容,臉上滿是自豪。不愧是自己的小姐,她份發自內心的自信和不服輸、不向命運低頭的勇氣讓他打從心裡折服。
“蕭管家,你的路走寬了!”蕭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有他知道,只要是自家小姐說的,那八成是定釘的事。這老頭精明得很,格局也大。
“行了,且待以後再說。先去前面看看!”她淡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然後起身。
“是!”
兩人恭敬行禮。
......
耽誤了許久,易清朵終於在久等之下到了前廳。
前廳之上,蕭明晨一臉不耐的坐在上首喝茶,下首坐著一直掛著淺笑的執法者,只一眼,易清朵就看出,這執法者年紀雖然看著不大,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面上看著一張無所謂的笑臉,內心說不準已經想好了如何折磨她了。
“家主。”易清朵走進前廳,對著蕭明晨行了行禮。若是論審時度勢,易清朵可當得第一,古時候韓信能忍胯下之辱,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都證明了一件事,成大事者,能伸能屈。
易清朵也是如此,在她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她不妨委屈自己,喚蕭明晨父親。但是自從她有了自己的實力,她便再也沒有喚過蕭明晨一聲父親。蕭明晨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像蕭明晨這樣的人,也不配做蕭清朵的父親!
“你還知道來?當了執法使,果真是公務繁忙,架子也大了,請都不好請了!”
蕭明晨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蕭家除了蕭家老祖他的地位最大。現在蕭家雖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但是蕭明晨畢竟是個家主,雖然不權重,但是卻位高,向來都只有被人等他的份,極少有他等別人的時候,還是等自己的“兒子”。
所以此刻蕭明晨一張臉陰沉的似乎都要下雨了,語氣也極為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