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老夫人的壽辰到了。
每年都過生辰,老夫人也不想大辦,便不邀請外人,就冷家人自個兒一起過,熱鬧一番。
今日便是盛宴。冷家的今日也特別忙。
丫鬟、僕人不停的來回穿梭各處小心伺候著,特別是冷沁殿。這裡是主殿,也是盛宴之地。
除了冷家嫡長一脈,還有二脈和三脈,長老團全都出席盛宴。可謂是人員到齊,空前盛況,好久沒有這般的熱鬧了。
大殿之上設有主位,其餘便是跟隨冷家規矩排位按次序擺放次位。不過蕭清奕與易清朵被安排在第二排的左手位,離冷寒輕也比較近,僅隔兩個位置。
老夫人盛裝出席。一襲百鳥朝凰的金色錦衣華服,頭髮高盤插著金釵,威儀而不失莊嚴,雍容華貴,珠光寶氣,滿面帶笑。
今日的易清朵一襲紫衣錦服,一根白色玉簪束髮,腰上一根白色腰帶將修長的身材拉得更高挑,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白玉佩。一柄摺扇在手,帶著一分隨意,二分慵懶,七分清貴,整個人看起來飄逸、溫潤,低調中不失高雅。
蕭清奕則一襲粉色衣裙,裙襬處有立體的刺繡挑花,餘鴦給他梳了盛裝的頭飾,頭上戴著珠釵步搖,雲鬢處分別有一縷頭髮在前面,腰細身高,窈窕淑女的大家閨秀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二人坐在一起,一邊與冷家人打招呼,一邊與同輩們聊著天,喝著美酒吃著小食等著人員來齊。
長老們一個個的也相繼到了大半。
二人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整齊劃一的冷家長老團。
就在二人暗暗打量冷家長老的時候,一位二房的端著一杯靈酒走了過來二人面前停住,打招呼,“想必這位就是蕭清奕蕭大少爺吧!”
“正是在下!”易清朵起身含笑點頭,打招呼。
“這位就是蕭清朵蕭大小姐了?!”那人又道。
蕭清奕淡淡含笑點頭,不失禮儀道:“清朵這廂有禮了!”
“早有聽聞蕭家出了一對廢物,如今一瞧,倒也不怎麼地嘛!”男子似乎喝醉了酒似的,笑著朝二人道,眼神還不懷好意的略過蕭清奕的臉,在那上面停留。
易清朵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臉也冷下幾分。
蕭清奕微微蹙眉,淡掃了那人一眼。
“怎麼?我說錯了嗎?不過是仗著家世好罷了。”男子冷哼一聲,嘲笑地看向易清朵。
她也不惱,只是淡淡勾唇,拿起一杯靈酒,漫不經心的搖晃了下酒杯,喝了一口,才起唇:“是呀!可惜某些人連好家世都沒有!想仗也仗不了!奈何,只能羨慕嫉妒恨的在這裡如瘋狗一般逮著人就亂吠。”
“蕭清奕,你不要太過分了!”男子狠狠的瞪著她。
因著大殿人多,故而,這裡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而今日是老夫人的主場,冷寒輕自然陪同在自己老婆身邊,還要應付著冷家其他一眾人,實在也分不出多少精力老關注這邊。
“你覺得我過分了嗎?”她微揚起眉梢,邪邪一笑,帶著三分慵懶斜側臥下去幾分,一隻手支著面前的案几靠著,看向那人,“唔,我是廢物,不過這位仁兄也不怎的,還不如我一個廢物呢!”
瞧著人模人樣,實則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光鮮的其表罷了。
“蕭清奕,你簡直太狂妄了。”
“嗯,狂是有那麼點!我有這個資本狂,你咬我!”她略微點頭,微皺眉梢。
“你……”男子氣憤的指著她顫抖著唇角,一副氣得不輕的樣子。
“今日是外婆的壽辰,不管這位仁兄是打從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我好心的友情奉勸仁兄還是見好就收,顧好自己,打哪來回哪去,圓潤的走遠點,可別平白的鬧了笑話,喧賓奪主就不好了!”易清朵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他的酒杯,不屑一笑地搖了搖頭,低下頭拿起一份糕點吃了起來,不再看那人一眼。對於這樣的小人物,她實在是提不起一點興趣,就算打臉也打的毫無精神。還不如多喝一杯酒,多吃一些小吃的好。
男子見自己就這樣的被她無視了,心裡憤恨,但在這宴會上也不好當場發作,便忍了,恨恨的剜了眼易清朵,才臉色不好的拂袖離去。
他走的方向正是冷家二脈那邊。
易清朵眉梢微挑,唇邊泛起一抹冷意。這冷家二脈中的人有點意思。這些人是看不順眼自己的行為,還是別的原因,這麼的不待見他們兄妹倆。才見面就想鬧笑話給下馬威嗎?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該好好回敬一番才好呢?
就是不知道是二脈主家的意思,還是這一個人的意思?
雖然他們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真有麻煩送上門來,他們也不懼怕。只是收拾一些不相干的人她也實在提不起興趣,連手指頭抬起的時間都懶得浪費。
一旁的蕭清奕也冷下臉來,臉色不太好的淡淡挑起眉梢。
易清朵適時的拿著一枚靈果遞了過去,“這個不錯,小妹嚐嚐!”
蕭清奕看了一眼無事的易清朵,微微含笑,道:“你倒是挺看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