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真是說笑了,屬下,只有一個小妹。”
“說起來,小朵今日傷得這麼重,小朵心心念唸的小妹,怎麼都不如一個貼身丫鬟,小丫鬟還冒死前來照看,你那小妹,卻是連現身都沒有。”
“小妹自沒了玄氣之後,深受打擊,身體不適,不用屬下去照看她便已經是萬幸了。”
易清朵做事向來妥當,蕭清奕離開,自然也會找人偽裝一個蕭清朵。如今的易清朵是白青霧所扮演的,雖然不是真的,但是卻是可信之人,做的萬全,何況還有外公的人作為掩護,很保險。只是再保險,不是真的,還是有風險的。
若是有心之人,想要以此來調查,還是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的,因為畢竟活生生的少了一個人。
“以小朵的醫術,連本君的寒毒都解得了,如何治不了自己的小妹?”
“難道殿主沒有聽說過,心病還須心藥醫嗎?小妹的病,不在身,而在心。”
“心病還須心藥醫嗎?”暗忻xin)辰突然想到,他這些日子似是瘋魔了一般,眼前、心中,總是會出現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的身影,他早就知道蕭逝雲入了魔族,玄氣比易清朵要高,所以在得到訊息的時候,才會如此緊張的強行中斷施針趕來。
他也像是生了病,而易清朵,就是他的心病!
等了少許時辰之後,餘鴦抽抽嗒嗒的端著一盆血水繞過屏風出了房間,易清朵也已經換了一身衣衫,因為是那處受了傷,不能再綁繃帶束了,所以便找了一件寬大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這身體年紀尚小,發育的也沒有那麼快那麼波濤洶湧,此時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此間血腥味甚重,未免影響了殿主的休息,殿主還是……”
“不是要你乖乖待在床不要下來!你是真的以為,本君捨不得再將你的腿廢了嗎?”
易清朵穿了一件月白色袍子,鬆垮的就像是僧衣,才緩緩地繞過屏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暗忻xin)辰發著火打斷,且被這妖孽一個閃身,沒有絲毫預兆,甚至沒有看清動作,人便如往常一樣,甚至比往常更快的落在了妖孽的懷中。
“殿主,我是匈口受了傷,不是腿受了傷,再者,我是受了些傷而已,不是病入膏肓,正常的走動,我還是能做到的。”易清朵有些不滿地暗翻了下白眼,無語的嘴角抽了抽。她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本君說不準,便是不準!”
暗忻xin)辰抱著易清朵,再次把易清朵輕輕地放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而這一次,暗忻xin)辰甚至一個揮袖,揮滅了整個屋子裡的燭火,外袍也穩穩地從身上脫落,掛在屏風之上。
一切動作,發生的不過轉瞬間,易清朵才被放置在床,還來不及反應,暗忻xin)辰便已經在她身邊躺了下去,並且將她摟在懷中,避開了她的傷口,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可是殿主,李帆的同黨屬下還沒有抓到……”
“今夜風輕鳴連蒼蠅都不會放出蕭家一隻。”
“可是……”
“沒有可是,本君要休息。小朵,你很聒噪。”
易清朵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血流的有些多,雖然用了藥,也用生機之水滋養了,但是她也著實覺得有些累了,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今夜的情形,暗忻xin)辰這妖孽是不會放開她的了。
明日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雖然她不在乎,但是這畢竟用的是蕭清奕的身份。不過,他的霸道,讓她很是頭疼。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在心中簡單的籌謀了一下明日的計劃,易清朵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睡了過去。
在易清朵呼吸變得沉穩的那一刻,暗忻xin)辰幽幽的睜開了那雙幽暗發紫的鳳眸,在黑夜裡,靜靜的,細緻的注視著易清朵。
看著她未皺的眉心,看著她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她沒有血色的薄唇。就是這張臉,英氣十足卻又不失柔和的臉,在午夜夢迴時,有著那般真切的感受。讓他在孤枕獨眠時,以為觸手可及的不是空氣,而是軟綿的身體。像這般,真真實實的感受到懷中的溫暖,而不是在夢醒時分那些許的失落。
靜謐的夜,暗忻xin)辰靜靜地看了易清朵些許時刻,突然緩緩地低下頭,在易清朵因為睡著而微微嘟起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小朵,你要好好的活著。”
易清朵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一下,隨即再沒有波瀾,彷彿一切都是幻覺。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意識到,暗忻xin)辰對易清朵的話,已經從小朵,本君真有些捨不得毀了你,變成了小朵,你要好好的活著。
話語的轉變,便是心境上的轉變。此刻的暗忻xin)辰,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將易清朵放在了心尖上,某個不可失去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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