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上元節燈會,賈老太太便想著一家人出去熱鬧一番,小孩總要能跑能跳的才鮮活。賈赦自是知道老太太一番好意,也強打起精神,陪著賈老太太身邊頑笑。
雖是從簡出行,也是一大幫子人,賈老太太更是眼不錯盯著,生怕街上拍花子把人拐了去。
上元節本就熱鬧,這會一條街人擠人的,好在有精壯的家丁護著,這才不算慢的到了一家酒樓。
位置是早早訂好,時辰將將過,舞龍舞獅踩高蹺的,從這條街到那條街,蜿蜒不絕,熱鬧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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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賈家才坐定,下人來報,說是茂王爺和幾位皇子這會就在邊上雅間,並無攜帶女眷,
賈源皺眉想了一會,對賈老太太說道:“這般,你先待著,我帶赦兒去拜會也就罷了。”
出了門子,正好遇上幾家同僚,想來大家都是這想法,便一道結伴去了。
本來幾位王爺出行也不欲聲張,因此雙方拜會過也不多留,賈赦一行人就又退了出來。
人老不禁累,兩位老人歲數也都大了,鬧哄哄的過了一會子,便也覺的乏了。於是賈家一行人對王爺和相熟幾家打了招呼,又呼啦啦回府了。
這才將將過了十五,全城忽然戒嚴了,衙門裡抓了好些個人,倒是破了好些柺子案,百姓倒是拍手稱快。
風俗來說,上元節三天燈會,戒嚴來的很不尋常。賈赦可自由出入賈家兩大書房,卻是知道,這不是官府良心發作了,而是大皇子的幼子丟了。就在上元節那天。
當今現存皇子一個巴掌數的過來,前頭三位皇子皆有家室,餘者兩位小皇子還住在宮裡。有家室的皇子裡除了大皇子有嫡子,餘下的都才成親。據說大皇子的嫡子身子骨也是個不好的。餘者自是不必多提,這孩子在重重護衛下丟了,也是丟的蹊蹺。
賈赦回想那天在酒樓會面的場景,除去宗室的茂王爺,大皇子和二皇子還有五皇子都是在場,一幕幕閃過,卻是想不明白,總覺的漏掉了什麼。無奈他現在人小,賈代善既是知道了什麼,也不會與他多談。能讓他進書房於是破例,何談其他。
很快賈赦就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先生一一回府,課業又提上了日程,真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主子可要出去走走?”這老鐵頭原不姓鐵,姓郝。是陪國公爺上過戰場的,手上那把鐵錘耍的虎虎生威,因此打年輕那會大家就這麼叫,這些年,大家反倒忘了這原本的姓了。
賈源又嘆了口氣:“哼,我這一出去,那些老傢伙還不得笑話死我。我才不出去呢。”
老鐵頭也是無奈,他這主子是歲數越大,性子越小,都快和他小主子一樣樣了:“哥兒,可不興餵它恁多瓜子。”瞧這稀罕的鳥兒,都撐得翻白眼了。
“鐵爺爺,這鳥忒傻,餵它它就吃。”賈赦捂嘴笑。多少年了,日子沒過的這麼閒散過。這會變成小孩,還真是舒坦。
賈源見兩人不理他,也惱了:“你們這眼裡還有沒有我了。”
眼見這都淒涼上了,賈赦和老鐵頭對視一眼,可不敢再逗他:“阿爺,要不咱們去南市聽戲去?”
“見天的知道玩兒,那誰家的,同你一般大,三百千都念完了。就你,還在這兒招貓逗狗的。”賈源吹吹鬍子,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和那白毛鸚鵡簡直一個模子。要不怎麼說,物似主人呢。
賈赦心說我是招誰惹誰了,這會閒的都嫌棄上了:“祖母說我這會描紅即可。”這賈府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並沒有將賈赦往詩書一道引導,這些日子,也只是拿著名家的帖子描紅,要麼就聽聽老太太怎麼處理庶務,再學學怎麼玩。倒像是要培養出一個紈絝子弟,對他並沒什麼要求。
“嗬,這都會頂嘴了,明日你就學起來。”賈源一把把賈赦抗在肩上,惹的老鐵頭趕緊將人扶穩。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家主子。
賈赦又不是真小孩,那是一點都不怕。就是覺的新鮮,這都多少年沒有坐在長輩肩頭上了。
“坐穩了,咱們去大祖父那邊。”賈源穩穩當當的馱著孫子,步子快的一點都瞧不出是個老頭子,還當他是年輕那會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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