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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此為防盜章 此時此刻, 賈赦不禁萬分慶幸,他是幸運的, 生於賈家,錦衣玉食, 資源更是從未缺過。哪怕是那些孤品絕本,只要他想要的, 家裡無有不應的。因此,對於學習,他越發不敢懈怠, 不為別人,只為對知識的渴望和不甘心。

不甘心空有資源, 卻有可能在某一天輸給土著, 這是二十一世紀生人的張揚個性,也是一個男人的野心。

短短不過半載有餘, 賈赦褪去了先知的傲慢,褪去了陌生時代的膽怯。他只覺的在這方天地越發從容。

這種感覺, 不僅賈赦他自己意識到了, 教他的十來位先生也意識到了。眾位先生既欣喜於學生的成長,又暗暗擔憂, 慧極必傷。

可是這擔心沒多久, 他們的學生, 賈赦就給他們上了生動一課, 惹的眾人摩拳擦掌要好好調, 教這調皮的學生。沒辦法, 他們太愛這學生了,既聰明,又練達,再是找不到這樣的了。

一日,在教授賈赦四書五經的課堂上,先生正在佈置作業,賈赦問先生:“學生讀【孟子·告子】【苟子·性思】又讀【傳習錄】和程朱理學,皆是從心而論,又讀伯陽父、周太史史伯、孫子、荀子、韓非子之言,究竟從理從物或是從心?望先生解惑。”

這是一個很龐大的課題,簡略來說就是,到底我們還唯心啊還是唯物呢?唯心又該從哪家之言?

教授賈赦四書五經的先生姓呂,字文放,未過而立之年就中了進士,說一句滿腹經綸才富五車也不為過,如今雖年過半百卻也是一身風骨,只因著家中犯了事,為著子孫後代,這才來的賈家。

雖家中招致橫禍,呂先生也未見愁苦,每日閒暇蒔花弄草,好不開心。若是賈赦讓他滿意了,他還會送一盆或一株自己種的花,真真寬宏豁達。

今日一問,倒是把呂先生問住了,並非無解,只是這該從何解,又該引哪家之言,他的論據又在哪。這些都不是一時能回答的。他也不是那等糊弄之輩,因此頗為坦蕩道:“你這問題,為師只怕一時半會無法作答。”隨即,他又驚訝非常,這並不是小童能想的出的,又問道:“你且告訴為師,這可是你想的,你竟是讀了這許多書。”

賈赦點頭。

呂先生不疑有他,自己學生的個性如何,他還是清楚的,因此便也不再追問。

這題出的,不僅是賈赦自身的疑惑,還是對先生們的反抗,教他四書五經的不止呂先生,八股文章,破題開卷,亦有詩詞大家,細細算來,竟是不止三位。

他不是中文專業,攻克文言文對他來說可不是簡單的工程,可架不住現代的唯心唯物論太出名了。他自己更加偏向王陽明的心學,因此,這才舞文弄墨,獨獨挑出這些大家的論點。要知道光他看這些資料,就花了大半月時間。這還是略看,細看,只怕遙遙無期。

甭管怎麼著,題一出,可算把幾位先生忙住了。雖文章課業並未放鬆,卻也讓先生們止了加重的心思。暫時的。

賈赦嚐到了甜頭,如法炮製,又去請教授他詩詞的先生。這位先生姓羅,而立之年,姑蘇人士,家中略有薄產,生平最愛瘦金體,詩詞大家,辭藻華麗,質樸簡素都信手拈來,只一樣,屢試不第,越發憤青了,奈何家有河東獅,為了五斗米折腰。倒讓賈府撿了便宜。

詩詞一道起源隋唐,流行於宋,發展至今。可賈赦偏偏不安牌理出牌,做了一首現代詩,並用楷體寫出來,呈給羅先生看。

羅先生一看,先是一怒,再看,細細思索,三看,竟不知如何與學生評語。如果他在現代,大概會用糾結一詞形容。古詩詞和現代詩差異太大,不僅是韻律一道,還隔著種族和千年的思想。不怪羅先生不能接受。

可羅先生也不是個敝掃自珍的,現代詩能流行,自有可取之處。因此,羅先生糾結的好幾天都沒有對月長嘆了。

這只是賈府一角。譬如授他九章算術的,可憐老先生研究了一輩子術數,文遠公祖師爺啊,帶老夫走吧。

再譬如授他易學的先生,這先生欽天監世家出身,家學淵源,自成一派,可憐天天被賈赦不知道從哪淘換來的西方星座文化追問。先生表示,我家還要再學一派否?

丹青繪測,賈赦就問,西方的立體陰影素描。古董鑑賞,賈赦就問摸金造假。其餘雜學,賈赦也一個都沒放過。

可憐的古人,被學生用現代的思想偏門碰撞,那不是思想的碰撞,那是跨越時光的碰撞啊。

說起來都是淚啊,這些先生平日壓榨賈赦也是異常爽快,今日嚐到學生的反擊,又氣又笑,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顯然,這些先生有一陣子好忙了。只是有一人,便是厲先生,賈赦躊躇了許久,無奈,屈服淫威太久,慫了。

今日恰巧到了厲先生的課,說來,也不知哪柱香燒對了,對音樂一竅不通的賈赦,雖然彈出來還是匠氣,技巧方面卻學的頗為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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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厲先生生氣的地方。樂之一道,天賦太重,多少人止步於此,淪為樂匠。學生不成材,只能教,不能老打,正因為如此,師徒倆人倒是相安無事的上了一節課。

可憐十來位先生,就厲先生逃過一劫。

這方下了學,賈赦早早的回了東大院,院子裡已經有好些個熊孩子在等著了。

王子勝似乎黏上了賈赦,每過幾日總要往賈府走上一遭,不光他來,後頭還帶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