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歲數也都大了,鬧哄哄的過了一會子,便也覺的疲乏。於是賈家一行人對王爺和相熟幾家打了招呼回府。
十五將過,全城忽然戒嚴,衙門裡抓了好些個人,破了好些柺子案,百姓倒是拍手稱快。
風俗來說,上元節三天燈會,戒嚴來的很不尋常。
賈赦可自由出入賈家兩大書房,卻是知道不是官府良心發作,而是大皇子的幼子丟了,就在上元節那天。
當今現存皇子一個巴掌數的過來,前頭三位皇子皆有家室,餘者兩位小皇子還住在宮裡。有家室的皇子裡除了大皇子有嫡子,餘下的都才成親。據說大皇子的嫡子身子骨也是個不好的。餘者自是不必多提,孩子在重重護衛下丟消失,也是丟的蹊蹺。
賈赦回想那天在酒樓會面的場景,除去宗室的茂王爺,大皇子和二皇子還有五皇子皆在場,一幕幕閃過,卻是想不明白,總覺的漏掉了什麼。無奈他現在人小,賈代善既是知道了什麼,也不會與他多談。能讓他進書房於是破例,何談其他。
很快賈赦就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先生一一回府,課業又提上了日程,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賈赦一邊在逗這白毛鳳頭鸚鵡,一邊瞅瞅鐵爺爺,再瞅瞅他家祖父,繼續和鸚鵡死磕。
分家之事本就不是秘密。
他仗著人小也偷偷摸摸聽了一耳朵。
他老子,也就是賈代善肯定是得利者。無他,平分家產義讓之舉,名聲在外面已經好的不像話了。不說這抓鬮最後抓到了什麼,家裡還是老太太掌著,田莊鋪子貓膩最大,好的壞的落到手裡,幾位叔叔也只能啞巴吃黃蓮往肚裡咽。
也是絕了祖父的憐憫之心,這不,就是老頭子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在這兒嘆氣。
“你們倒是理我一理啊。”
賈演瞅瞅孫子,又瞅瞅老管家。
“主子可要出去走走。”
老鐵頭原不姓鐵姓郝,陪國公爺上過戰場的,手上那把鐵錘耍的虎虎生威,因此打年輕那會大家就這麼叫,這些年大家反倒忘了原本的姓。
賈源又嘆了口氣:“哼,我這一出去那些老傢伙還不得笑話死我,我才不出去。”
老鐵頭也是無奈,主子是歲數越大性子越小,都快和他小主子一樣樣了,“哥兒,可不興餵它恁多瓜子。”瞧這稀罕的鳥兒,都撐得翻白眼了。
“鐵爺爺,這鳥忒傻,餵它它就吃。”
賈赦捂嘴笑。
多少年了日子沒過的這麼閒散,這會變成小孩還不可勁折騰。
賈源見兩人不理他也惱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
眼見都淒涼上了,賈赦和老鐵頭對視一眼,可不敢再逗他,“阿爺,要不咱們去南市聽戲去。”
“見天的知道頑,那誰家的,同你一般大,三百千都念完了。就你還在這兒招貓逗狗的。”
賈源吹吹鬍子,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瞧著和白毛鸚鵡簡直一個模子,要不怎麼說物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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